顧珩見狀，當即攬著她的胳膊，道：“我陪你一起去說。”

她被抱得很緊，幾近要喘不過氣來。

以往和他作對慣了，父子兩人隻要一開口說話就夾槍帶棒的，現在倒是不會好好坐下來促膝長談了。

老夫人衝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林夫人見狀，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道：“玄祁已經求陛下賜婚了，方纔的賜婚聖旨已經下來了。”

都說女大不中留，但是到了她這裡，甚麼都反過來了。

林夫人就趕緊道：“安寧是我老友的女兒，她的性子暖和溫馨，玄祁又特彆喜好她，兩個孩子相處了那麼久，相互都感覺合適，上哪兒能找到這麼好的姻緣了。”

她一邊揣摩著，一邊進了屋內。

“你……後背的傷，千萬要好好養著。”

他含情脈脈地望著安寧，輕聲道：“我不會讓你受一點委曲，統統的東西，我都給你，包含我本身。”

他俄然寬聲道：“夫人，接下來的這幾日，又要勞累了。”

顧玄祁默了半晌，盯著顧珩充滿紅血絲的眸子，道：“父親也要重視身子。”

顧玄祁和安寧走後，林夫人長長歎了口氣。

林夫人如果上來就撂下一句：“玄祁和安寧已經被陛下賜婚了，隻怕她會被驚得當場昏迷疇昔。”

老夫人愣了。

顧玄祁明顯還不曉得顧珩的態度如何，看向他時神采快速變冷了。

顧珩和林夫人兩人俄然默契地同時轉頭，對視了很久，苦笑一聲。

兩人相視一笑，過往各種彷彿都在四周陣陣的鞭火爆仗聲中煙消雲散。

母親如果曉得父親已經變成了這副模樣，必然會諒解他吧。

此時老夫人正躺在榻上喝藥，滿頭的白髮更顯她的老態龍鐘。

……

冇人理睬他。

顧珩有些彆扭，掙紮了一番，終究還是規覆成以往板著臉的模樣，沉聲道：“不要太對勁失色了。”

安寧這幾日便好好陪著顧玄昱，兩人昨日剛一同去了街上。

顧玄祁這時道：“間隔雖近，可甚麼禮節都不能少，更不能草率。”

但是安寧信賴，她會化作星星，在天上冷靜諦視著統統。

但是她冇有涓滴的不適，心中隻要那一句話在不竭地反響。

年關將近，侯府高低都忙了起來。

林夫人和顧珩看著麵前緊緊相擁的兩人，麵麵相覷，皆從對方的眼中讀出了龐大的情感。

林夫人坐下後嗬嗬一笑，考慮了半晌，發明這事壓根冇法跟她漸漸說。

“啊……”

他還記得，小時候她的頭髮常常會被一分為二，父親和母親都拿著梳子，暗戳戳較量誰梳的小辮更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