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月震驚歸震驚,一旦觸及安寧的身子題目,她就立馬當真了起來,擔憂地看著安寧。
顧玄祁見狀,隻得返歸去,將燎爐撲滅,茶杯放在一旁。
顧玄祁快速道:“她起燒了,你快穿好衣裳,去我的院子裡,主屋進門右手邊的架子上,第七行有兩個匣子,匣子裡放著兩包藥,你全拿來。”
半晌後,燎爐又通紅了起來,顧玄祁想把放在一旁的陶瓷杯子拿來,但是安寧還坐在他身上。
一方麵,他又焦急又擔憂,另一方麵,他又不捨得將安寧放下。
顧玄祁表示安寧雙臂用力攬著他的脖子,一條胳膊抄過她的膝窩,直接站了起來。
安寧悄悄點頭,一動也不想動。
她的尾音纏綿,化為一個小鉤子,不斷地撓著顧玄祁的心尖。
方纔顧玄祁還能抱著她起來拿東西,可現在他必須回院子拿藥,安寧這副黏人的模樣,當真讓他犯了難。
就她現在軟得像麪條的模樣,隻怕水杯一到了她手上,立馬就會被摔碎。
因為起了燒,安寧撥出的氣都是格外的燙,熱氣全數噴灑在顧玄祁的脖子上,他身軀生硬,冷靜將雙腿併攏。
書房裡冇有他平時備的藥材。
高燒燒得她四肢發軟,連手指都抬不起來了。
正進退兩難時,俄然,裡間傳來了翻身的摩挲聲。
她在顧玄祁的身上掛著,就彷彿一隻吃胖了的貓兒一樣,不算重。
這類環境下,越喝越嚴峻。
“杯壁燙,再稍等等。”
“等會,不準喝冷水。”
安寧又困又難受,睜不開雙眼。
安寧還欲起家,顧玄祁的手臂環在安寧金飾的腰肢上,輕而易舉地將她圈在了懷裡。
她家蜜斯,正在被世子爺抱著。
她的身子很軟,又軟又香,還不循分地亂動,雙臂圈住顧玄祁的脖子,難受地埋在他的頸窩。
惜月瞪大了雙眼,睡意消逝,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她一邊嚥下水,一邊痛苦地皺起眉。
顧玄祁冇敢給她,親身舉著杯子放在她的嘴邊。
安寧感受著腰間的堅固又溫熱的手臂,她的雙手死死扣在顧玄祁的手臂上,卻撼動不了其分毫。
固然這副模樣的安寧慘兮兮的,但不得不說,被她主動抱著的感受,好舒暢。
安寧倒了一杯茶,不曉得有冇有灑到桌上,孔殷地拿起來,剛要灌上一大口,茶杯俄然被一旁冒出來的手截了疇昔。
安寧喝完水了,口渴之意總算獲得了減緩,又回到了本來的姿式,全部上半身趴在顧玄祁的胸膛前,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像一灘軟泥,一點力量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