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走遠了,安寧無法道:“我如何還把這茬忘了……”
安寧一聽,立馬辯駁道:“誰說我要去書房了,我本日身子不適,就不去了,勞煩你歸去奉告大哥一聲。”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在顧玄祁身上嗅到中草藥的氣味了,可顧玄祁常日裡身子安康,平白無端的為何會感染了藥的氣味。
房內的桌上,的確放著兩支羊毫。
這房間冰冷,如果安寧在這兒,必然會燒炭的。
安寧的鼻子很靈,她嗅到了貧寒的中藥氣味。
可擅自翻看彆人房間裡的東西天然不好,她隻是下認識地偏頭看了一眼,眼神在一刹時呆滯。
安寧莫名有些不安閒,忙拿起一根銀釵,將三千青絲隨便挽了起來,用簪子牢固。
顧玄祁冇有辯駁,隻是抓住了重點:“你用心進我房間。”
不知為何,安寧的心跳得有些快。
人家是刀子嘴豆腐心。
她不施粉黛,烏髮隨便盤起,額前掉落幾根碎髮,另有部分掖在了耳後。
換做以往,安寧早就忍不住瞪他了。
隨後,她快步走了出來。
顧玄祁在學醫術?
一進屋,顧玄祁睨了她一眼,說:“你方纔不在這房間吧。”
桌上擺了很多藥材,混亂無章,還放著一杆小秤砣。
顧玄祁挑眉,用襟曲解她的意義。
她蒼茫了一瞬,想到老夫人身子一貫不太好,這才俄然找到了啟事。
“那在院子裡,就不消重視了對嗎?”
院外,顧玄祁盯著麵前燈火透明的房屋,不耐地等著丫環給他答覆。
隨後,她穿上外袍去了隔壁的房間。
顧玄祁深深看了她一眼,直接道:“是因為你。”
“我本日本想著要把那兩支筆給大哥送去的,但是進了大哥房間後,身子實在不舒暢,就冇再勉強,當時不經意間看到了桌上擺的藥材,大哥在自學醫術,對嗎?”
顧玄祁忍不住看了一眼安寧。
她房裡的丫環,固然都跟了她一段時候了,可本身到底還是不放心。
既然顧玄祁讓她出來拿東西出來,就申明這四周都辦理好了,不會有旁人看到。
屋內炭火燃燒的暢旺,暖融融的。
她將門推開後,正驚奇於院子裡冇有一個下人,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放輕了腳步。
想來顧玄祁是為了他的祖母,自學醫術。
安寧聽他這麼說,明顯是不信賴的。
本來就應當如許,她和顧玄祁之間,不出不測的話,就該當一向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的乾係。
她已經垂垂摸清了顧玄祁說話的風俗。
隻是本日,她隻是倉促拜彆,冇有理睬顧玄祁不端莊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