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上前一步，低聲說道：“世子，現在如何辦？”

他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傳令下去，統統公開的招募和籌辦活動馬上停止，但各地招募點的職員不必撤離，讓他們暗藏下來，持續以埋冇的體例聯絡人才，等候機會。”

這番話滴水不漏，既冇有承認也冇有否定建國打算，反而將本身塑形成一個深謀遠慮的形象。那男人還想再說甚麼，卻被衛淵身邊一名武將打扮的壯漢瞪了一眼，頓時噤若寒蟬。

“衛淵不過是個紈絝後輩，玩玩鬨鬨還行，真要讓他乾點閒事，立馬就露餡了！”趙王爺在朝堂上侃侃而談，語氣中充滿了諷刺，“此次建國不成，看他另有甚麼臉麵在京都安身！”

沈統領也點頭附和，“世子，陳先生所言極是。都城衛戍軍隊雖是我在掌管，但聖上若真要動真格的，我們也難以抵擋。為今之計，隻能暫避鋒芒，儲存氣力。”

世人目光齊刷刷地投向衛淵，等著看他如何應對。衛淵卻隻是微微一笑，舉杯道：“先生此言差矣，建國乃千秋偉業，豈能一蹴而就？正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現在我正廣納賢才，積儲力量，待機會成熟，天然會再展雄圖。”

衛淵看完信，心中五味雜陳。他明白謝家的難處，也感激謝才女在如此窘境下仍然挑選支撐他。他將信箋放在燭火上撲滅，看著它化為灰燼，眼中閃過一絲剛毅。

衛淵又彌補道：“彆的，加強與江南謝家的聯絡，我們需求他們的財力支撐。另有，讓林婉持續練習暗衛，晉升他們的戰役力。我們需求一支精銳的力量，以備不時之需。”

夜色如墨，衛淵騎著快馬，飛奔在通往江南的官道上。冷風吼怒而過，吹動著他玄色的大氅，好像一隻夜行的獵豹，奔向未知的傷害。他明白，此行凶惡萬分，但他彆無挑選。

京都郊野，衛淵的莊園燈火透明，絲竹之聲不斷於耳。衣香鬢影間，文人騷人吟詩作對，達官權貴觥籌交叉，一派熱烈氣象。衛淵身著錦袍，談笑風生，彷彿一副沉迷吃苦的紈絝後輩模樣。但是，在這繁華熱烈的背後，卻埋冇著暗潮湧動。

衛淵點點頭，謝家家主意風使舵，他早有預感。“無妨，”他淡淡地說道，“冇了謝家，另有其他家屬，我大魏地大物博，人才濟濟，何愁大事不成？”

“謝家……竟然……”他手中的信紙被捏得變形，語氣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衛淵深吸一口氣，將手中的信紙揉成一團，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看來，有些人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他走到桌邊，拿起羊毫，在紙上寫下幾個字，然後猛地一擲，那紙團帶著淩厲的勁風，射向牆上的輿圖，正中大魏京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