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擲地有聲的話語，在議事廳內迴盪，久久不散……議事廳內，落針可聞。

“好你個衛淵！”趙王爺怒不成遏，“竟敢在議事廳內勾搭外臣，你這是要造反不成？！”

趙王爺看著世人臉上的神采，心中肝火更甚。他猛地站起家，指著衛淵痛斥道：“一派胡言！你這些都是從那裡聽來的？清楚是信口開河，妖言惑眾！”

議事廳內頓時墮入一片死寂，統統人的目光都集合在衛淵身上，等候著他的答覆。

陳先生一番話，說得冠冕堂皇，將衛淵的“造反”解釋成了“分憂”，既保全了衛淵的麵子，又給了趙王爺一個台階下。

“法度是死的，人是活的。”衛淵放下茶盞，目光炯炯地盯著趙王爺，“如果法度不能造福於民，那就是成規，就該被拔除！”

“沈統領，你在做甚麼？”沈統領眉頭一皺，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隻見一個身穿便服，麵龐冷峻的男人緩緩從屏風後走出。他認得此人，是天子身邊的親信寺人，名叫曹安，常日裡深得天子信賴，賣力替天子監察百官。沈統領心中暗道一聲“不好”，卻見曹安徑直走到趙王爺身邊，躬身施禮道：“王爺，皇上聽聞此處議事正酣，特命主子前來聽旨。”

衛淵曉得曹安是天子的人，天然不會掉以輕心。他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肝火，不卑不亢地說道：“曹公公言重了，謝女人隻是賞識鄙人的理念，情願為國效力，何來‘拉攏’一說？倒是王爺，無憑無據，僅憑一張紙條就給鄙人扣上‘勾搭外臣’的罪名，未免過分果斷了吧？”

世人看著那一摞厚厚的左券，再看看衛淵自傲滿滿的神情，心中本來的思疑逐步消逝。

“你……”趙王爺氣急廢弛，卻無言以對。

衛淵早推測趙王爺會如此說，他也不辯駁，隻是淡淡一笑，說道：“王爺如果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證。我所說的統統，皆是究竟，絕無半句虛言。”

“夠了！”趙王爺俄然暴喝一聲，打斷了衛淵的話，“衛淵，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你口口聲聲說要鼎新，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本身？你拉攏民氣，皋牢軍隊，不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取而代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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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淵將手中的紙張遞給陳先生，陳先生心領神會地將紙張分發給在場的世人。世人看著紙上那些聞所未聞的國度和軌製，心中驚奇不已。一些本來對衛淵抱有成見的人，也不由暗自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