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特爾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帳篷內世人，最後落在衛淵身上。他看到了衛淵眼中燃燒的樸拙，也看到了他眉宇間不平的剛毅。他曉得，衛淵不是那種等閒放棄的人，而他之前為了改良部落餬口做出的儘力，也確切值得一次機遇。

“巴特爾首級，”衛淵站起家，目光果斷地看向巴特爾，“我曉得，因為烏力吉的教唆，現在部落裡有很多關於我和大盛的流言流言，我要求您，給我一個機遇，讓我當著統統族人的麵，把統統都說清楚……”

“他還說，他還說……”趙翻譯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儘力回想著衛淵剛纔說過的話，“他說他此次來，是想和我們做買賣，用他們大盛的……呃……破銅爛鐵，來調換我們……我們最貴重的……”

人群中發作出更大的笑聲，一些年青的女人更是笑得花枝亂顫，看向衛淵的目光充滿了調侃和戲謔。

破謠風於無聲處

衛淵見狀，趕緊上前一步，扶住白叟，表示他不要起火。他目光如炬，直視著烏力吉，嘴角勾起一抹嘲笑，緩緩說道：“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

“大師不要信賴他們！他們就是想騙走我們的牛羊！”烏力吉從人群中擠了出來，指著衛淵和娜仁公主大聲說道，“這個女人，已經被大盛人拉攏了，她的話不成信！”

“我記得！”一個衰老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了出來。一個白髮蒼蒼的白叟，拄著柺杖，在幾個年青人的攙扶下走了出來，“客歲夏季，我們部落遭受暴風雪，牛羊喪失慘痛，是這位公子，用十匹上好的絲綢換走了我們五百隻羊，幫忙我們度過了難關！”

衛淵劍眉一挑，他早就推測烏力吉不會等閒善罷甘休。他指著帳本上記錄的一項買賣，讓趙翻譯問道：“你質疑這帳本是捏造的，那你說說，這上麵記錄的，客歲夏季，我們用十匹上好的絲綢調換了部落裡五百隻羊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好！”巴特爾終究還是點頭承諾，“我會安排一次小集會，讓你有機遇和大師解釋清楚。”

巴特爾接過帳本，細心翻閱起來。帳本上的筆墨他並不熟諳，但他認得出那些代表著牛羊和貨色的圖案，以及兩邊按下的指模。他固然脾氣豪放，但並非莽撞之輩，烏力吉的話讓貳心生疑慮，現在看到帳本，心中已經信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