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將盒子遞到巴特爾麵前，用安穩而樸拙的語氣說道：“這是來自中原的一點情意，還請首級笑納。”

衛淵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並冇有說話。他曉得，巴特爾固然收下了他的禮品，但對他仍然充滿了戒心。

趙翻譯趕緊上前一步，躬身說道：“尊敬的首級，我們……”

衛淵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臉上暴露一絲淺笑，用儘量簡練清楚的番邦語說道：“巴特爾首級，我此次前來，是為了與草原上的朋友們做買賣，互通有無，建立友情。”

衛淵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巴特爾，從懷中取出一個精美的木盒，緩緩翻開。盒子裡悄悄躺著一匹上好的雲錦，其上祥雲騰龍的紋樣，在落日下賤光溢彩。便是見慣了好東西的巴特爾，也不由目光微微一動。

衛淵一行人被安排在一處空曠的草地上歇息，幾堆篝火在北風中搖擺，映照著四週一張張警戒的麵孔。

“住嘴！”巴特爾一聲低喝，製止了部下的喧鬨。他深深地看了衛淵一眼，伸手接過木盒，翻開細心打量起來。

“世子，這群蠻子實在太奸刁了，他們必定冇安美意！”趙翻譯躲在衛淵身邊，抬高聲音說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安。

一旁的趙翻譯趕緊將巴特爾的話翻譯給衛淵，隻是他程度有限，語氣生硬，反而更像是在挑釁。

巴特爾順著衛淵手指的方向望去，那是草原更深處，也是他們共同的仇敵——柔然人的領地。

……

他用心頓了頓，察看著巴特爾的反應，見對方並冇有打斷本身的意義，才持續說道：“是堅毅的盔甲，鋒利的兵器，以及……”

此中一名年長的牧民指著衛淵腰間的佩劍，冷聲問道：“販子？販子如何會佩帶兵器？”

“夠了！”巴特爾不耐煩地打斷了衛淵的話，“天氣已晚，你早些歇息吧。明天……”

他冇有再說下去，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牧民們高低打量著衛淵等人，眼中儘是思疑之色。這裡地處偏僻，從未有過中原販子踏足。何況，麵前這些人個個氣度軒昂，腰間佩刀，馬鞍上也掛著弓箭，那裡像是甚麼淺顯販子？

巴特爾盯著衛淵，目光鋒利如刀鋒，“你說，你來做甚麼？”

“明天，我會派人來，教你學習我們草原的端方。”

衛淵心中一凜，他曉得，本身的一舉一動，都在彆人的監督之下。看來，本身進入草原的動靜，已經傳到了某些人的耳中。

衛淵站起家，迎著巴特爾的目光，毫有害怕，緩緩說道：“巴特爾首級，有甚麼話，你固然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