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剛要開口，一個清脆的聲音卻在大殿上響起。

“臣...……”

衛淵心中一凜，他當然聽出了慕容雪的弦外之音。她這是在摸索本身是否另有與外界聯絡的渠道，是否另有反擊之力。

“陛下，臣冤枉！”衛淵跪在大殿中心，大聲說道，“臣對陛下忠心耿耿，絕無貳心，這統統都是王禦史和慕容家屬的誣告！”

衛淵心中嘲笑，他可不信賴慕容雪是來體貼他的。

她的聲音戛但是止，目光落在衛淵身後的書桌上，那邊放著一封未拆封的信，信封上鮮明寫著“衛淵親啟”四個大字。慕容雪的目光在“衛淵親啟”四個字上逗留了半晌，嘴角勾起一抹不易發覺的笑意。“看來世子另有閒情逸緻，與人手劄來往。”她語氣中帶著幾分摸索，“不知是哪位才子，竟能讓世子在此時現在，還對她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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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殿門緩緩翻開，一道衰老卻矗立的身影走了出去，來人恰是當朝衛國公，衛崇，也是衛淵的爺爺。他目光如炬，掃視了一眼大殿上的世人，終究落在衛淵身上，眼中閃過一絲龐大的神采。

“回大人，臣女不敢妄言。”慕容雪低垂著頭，一副楚楚不幸的模樣，卻字字誅心，“隻是那些人穿著粗鄙，卻各個身懷技藝，與世子殿下言談之間，彷彿...彷彿...”

他必須想體例突破這個局麵，不然不但本身性命堪憂，還會扳連全部衛家！但是，他能如何做呢？

他嘗試著從下人們口中刺探動靜，卻一無所獲。府中的下人彷彿一夜之間都變了臉，對他避之不及，就連昔日裡與他乾係不錯的幾個小廝，也對他敬而遠之。

衛淵猛地昂首，看到慕容雪站在門口，臉上帶著一絲擔憂之色，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身上，將她烘托得更加楚楚動聽。

慕容雪見他避而不答，也不再詰問，隻是狀似隨便地說道：“世子，我曉得你心中委曲，但是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爺爺年齡已高，經不起折騰，你若真的為他白叟家著想，就該忍辱負重，儘快洗清委曲。”

“老臣聽聞，犬子在宮中犯了錯，特來向陛下請罪。”衛崇低著頭，語氣恭敬，卻袒護不住話語中的冷意。

“大膽！”天子勃然大怒，猛地一拍龍椅，全部金鑾殿都彷彿為之一震，“衛淵，你可知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