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兩名身材魁偉的仆人便走了出去,手中還拿著一條手臂粗的藤條。
“看來,想要在這亂世當中儲存下去,必須得儘快適應新的身份,並找到自保之道啊……”衛淵喃喃自語道。
“哎呦,我的衛公子,您可算是醒了!”盛飾豔抹的老鴇擠開人群,臉上堆著虛假的笑容,但語氣卻充滿了不耐煩,“您看這天都快亮了,女人們的過夜費……”
“蘇瑤女人?”老鴇看到來人,神采微微一變,語氣也不自發地和緩下來,“你如何下來了?本日不是……”
衛淵深吸一口氣,儘力壓抑住心中翻湧的情感。他環顧四周,目光掃過那些看熱烈不嫌事大的男男女女,終究落在那兩個擋住來路的打手身上。
衛淵心中叫苦不迭,這具身材的原主,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後輩,把“吃喝嫖賭”四個字,歸納得淋漓儘致。
“如何?衛公子這是籌算認賬?”老鴇見他半天不說話,神采頓時沉了下來,鋒利的聲音刺得衛淵耳膜生疼,“我可奉告你,我們這怡紅院可不是甚麼人都能撒潑的處所!你也不探聽探聽,在這都城,誰敢欠我們錢?”
“行了,本日之事,老夫臨時記下,明日你隨我去給蘇瑤那丫頭賠罪報歉!”衛崇說著,揮了揮手,表示仆人退下。
衛淵笑了笑,冇有說話,回身拜彆。他要去弄清楚這到底是如何回事,另有,他要回家!
“夠了!”一個清脆的聲音打斷了老鴇的話。世人循名譽去,隻見一名身著淡粉色衣裙的女子從樓下款款走下。她端倪如畫,氣質清冷,彷彿出水芙蓉,與這胭脂俗粉格格不入。
“孽障!你還曉得返來!”衛崇猛地將茶盞拍在桌上,茶水四濺,肝火幾近要將整間書房撲滅,“整日裡就曉得花天酒地,惹是生非!我衛家的臉麵,都被你丟儘了!”
“解釋?你還想解釋甚麼?”衛崇怒不成遏地打斷他,“本日之事,老夫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你不但在怡紅院肇事,還欠下一屁股債,最後還是蘇瑤那丫頭替你還的銀子!你……”
“我……”他剛想解釋,卻被老鴇不耐煩地打斷,“我甚麼我?冇錢就彆廢話!來人啊,把這位衛公子送去官府,就說他……”老鴇用心拉長了聲音,眼中閃過一絲滑頭的光芒,“就說他……調戲良家婦女,拒不付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