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快意將手裡帳本往桌上一扔,林繡纔看到那還擺了筆墨紙硯以及一把小巧精美的算盤。
“並且,”趙則笑意更高深莫測,“林女人還是表弟的拯救仇人,拜過六合的老婆。”
林繡接過來喝了一口,勉強笑笑:“梁媽媽留了課業,要我把客歲的賬看明白,我得抓緊些。”
她自打跟著梁快意學端方,成日裡打仗的,要麼是禮節標準,要麼是如何做一個賢惠的老婆,這真正有關內宅的東西,是半點兒冇學。
“梁媽媽,如何了?”
林繡在內心垮了臉,現在就去慈安堂,要一向服侍到第二天早上,中間連個歇息的時候都冇有!
綠薇都有些不忍心了,端著水疇昔:“女人,也不急在這一時,去睡會兒吧?”
梁快意點點頭,倒真一本端莊教起中饋之道。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工夫,“啪”一下,熟諳的聲音,戒尺打在林繡的手背。
林繡猛地驚醒,揉了揉手,端方坐好,不敢看梁快意一張黑臉。
趙則愈想,神采愈沉,盯著林繡的手背,似是要把那邊盯出個洞。
林繡撫著心口,瞪圓了眼睛看向身前男人。
“女人又懶惰了,甚麼時候就歇下,本日要學的課程還多著,還不從速起來籌辦?”
想到本日席上,趙青梧不想理他,卻又不得不喝下他敬的那杯酒,趙則就一陣痛快。
勉強撐了會兒,林繡頭一歪,臉貼在帳本上睡著了。
沈淮之給他傍身的財帛,太後,公主,老夫人,皇室,宗親......他們看在林繡對沈淮之拯救之恩的份上,賞的恩賜,另有不熟諳也叫不上名的夫人蜜斯,送來的賀禮。
梁快意冇好氣道:“女人就曉得偷懶,誰家的閨秀會這般姿勢趴在桌上睡覺?”
林繡根本差,身心俱疲,學起來吃力,但梁媽媽凡事都隻講一遍,留下帳本讓她本身漸漸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