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寵嬖的揉了揉宜兒的頭,牽了宜兒的手,出了院子,早有兩頂青幔小推車候著,二人上了車,便往著紫瑞院去了。
“我曉得。四叔現在是青湘侯,四嬸嬸管著府裡的中饋,本是名正言順的事。”
過了好久,楊銑才昂首,盯著薑宥,道:“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我彆和你爭吧?”
薑宥一把奪過酒壺,冷冷道:“有事說事,你擺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給誰看?”
安和道:“杜大人十三年前女兒杜飛鳶在元宵燈會上被柺子拐走,這事當年曾顫動一時,就連時任的京兆尹也受了連累,被先皇以辦事不力之名撤職查辦。啟明元年,杜大人攜妻往北開城到差,官船觸了礁,杜夫人墜水,傳聞便是宛茗郡主剛巧救了杜夫人,隨後杜氏佳耦竟詫異的發明宛茗郡主恰是當年被柺子拐走的女兒,天然就帶了宛茗郡主去北開,以後,杜大人還為郡主理了認親會,北開城的名流權貴幾近全數都有列席。”
銀穀一麵為好兒梳著頭,一麵道:“勞蜜斯操心了,都安設好了,就在後罩房的一個小院子裡,五房人同住,屋子雖不大,不過他們也夠用了。”
寧國公府宜睿院。
楊銑一呆,心底俄然就升起了一絲痛苦,的確,彆說是正妃了,就連兩名側妃的定額,他也有了,難不成,他真情願隻隨便給她一個姬妾的頭銜?
楊銑苦笑了一聲,盯著薑宥看了半天,道:“我曉得,我曉得實在我已經冇有甚麼資格了,但是阿宥,我放不下,我更忘不了啊!”
飯桌上,宜兒本要在中間服侍的,卻被林氏強拉著坐了下來,道:“祖母這哪用得著你來服侍,這麼多丫環下人是乾甚麼的?你是個懂事的,祖母喜好你,更心疼你,你就放心的坐在這陪祖母用飯,曉得麼?”
楊銑心頭煩躁,猛地抓起桌上的酒壺,也不往杯子裡倒了,直接就著嘴猛灌了起來。
梳洗完了,宜兒便帶了綠芙去波紋院給李氏存候,綠芙藏不住話,路上就給宜兒說了銀穀昨日去找莫管事的事。
宜兒有些無語,也不想和杜晉瑤計算甚麼,隻淡淡的一笑,並不接話。
宜兒笑著道:“好啊,今後女兒每天早上過來和孃親一起去紫瑞院。”
薑宥嘲笑,道:“既如此,那你能給她這份正妃的尊榮麼?”
楊銑一愣,哪有不曉得薑宥要說甚麼的?遂端起桌上的烈酒,一口飲下,道:“你想讓我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