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衙門裡都有案底,又是海捕文書上畫影緝拿的要犯,要走官家的文書簽賣身契怕是不可,但蜜斯請信賴我董擎,我雖隻是名青匪,但言出必行,蜜斯若還是不信,我願當著我董家的列祖牌位賭咒!”
宜兒笑了笑,道:“為甚麼呢?你們大可讓我保你們性命,再送你們出城,到時候天高海闊,你們想做甚麼不成以,為何恰好想要跟著我呢?”
朱由檢道:“唐王這小我,刻薄寡恩,心狠手辣,當初王洪是他的親信,他尤且說殺就殺了,跟這類人談甚麼買賣,何異於與虎謀皮?何況他隻因一己之私,在城外強設斷絕營,即便瘟疫時役已獲得節製,也不消弭封禁,由此不知害死了多少無辜的百姓,這般喪芥蒂狂的人,這般卑鄙無道的行動,莫非雲兄和蜜斯,當真情願與其同流合汙,虛於委蛇?”
朱由檢起了身,向宜兒長鞠了一躬,道:“蜜斯若信得太小生,小生情願親身去跑這一遭。萬花齋跟京師的珠寶銀樓向來有買賣上的來往,常日裡請鏢走貨也是常事,小生若混在走貨的鏢隊裡出城的話,必將不會引發任何人的重視。隻要出了城,小生日夜不斷,快馬加鞭,自傲趕到都城不過三四日的時候,再加上多方打理,告過禦狀,到聖旨下至北開城,信賴快的話,當不超越半個月!”
宜兒有些不測:“收留?”
宜兒卻道:“但是這一來一回,來回京師起碼也要十多天的時候,途中更要避過唐王的耳目,到了都城還要辦理告禦狀的事件,七零八落下來,怕是一個月也不敷用,小女是擔憂唐王這邊,恐怕是冇有這麼長的耐煩!”
莊秀躬身道:“奴家是心甘甘心想要留在蜜斯身邊服侍的!”
宜兒一怔,較著的有所警悟,脫口便道:“你們要去都城?”
宜兒道:“雲公子顧慮家父安危,小女子感激不儘,家父這邊,小女子會設法將人先救出來再說,至於唐王那,信賴密信賬薄在我手上,他投鼠忌器,對付對付個半個月,應當也能夠辦到!”
董擎道:“為奴為仆,做牛做馬,我們兄妹都絕無牢騷,隻但願蜜斯能收了我們,至此,我們兄妹的性命就給了蜜斯,隻要蜜斯有令,哪怕是要我們兄妹二人去死,我們也毫不皺一下眉頭!”
宜兒想了想,道:“也罷,不過這事現在急不得,先待眼下唐王的事情灰塵落定以後,我再為你們想想體例!”
朱由檢盯著宜兒,一字一頓的道:“上京,告禦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