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郡主看了一眼趴在長凳上受刑的秀兒,果是快撐不住了,便擺了擺手,道:“行了,將這無用的小賤婢拉下去吧。”
幾步上前,就在薑禹真的身邊也跪了下去,向著端坐廊前的華陽郡主道:“母親還請息怒,下人們不懂事,母親儘管管束便是,如果憑白氣壞了自個的身子,倒是不值當的。”
過完年後,華陽郡主的身材大好,宜兒便非常天然的將管家理事的權益交回給了華陽郡主,她還是每日晨昏定省,其他時候便待在宜睿院,當然,因著年節的乾係,有薑宥不時陪著,這日子是過得有滋有味,分外安閒。
宜兒悄悄的側頭向跟在身邊的驚心使了個眼色,驚心會心,便找了個機遇,也跟了疇昔。
胡嬤嬤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啪啪啪的滴落了下來,伏在地上,連連頓首,道:“老奴明白,老奴明白。”
宜兒點了點頭,大風雅方的承認了,道:“兒媳見四mm對岐黃之術甚是喜好,也有些這方麵的天賦,以是……”
華陽郡主淡淡的道:“彆說宛茗和宥兒豪情篤厚,有宥兒護著,我這做母親的就是看在宥兒的麵上,出了甚麼事也當死力為她兜著。就算她和宥兒冇這份豪情,那她也是我國公府正端莊經的世子妃,該有的麵子尊榮,俱是一分也不能少。自古家亂則禍生,而若提及家亂,府裡尊卑不顯,主不主,奴不奴的便是此中大忌。你是當初我的陪嫁嬤嬤,我今兒同你多說了這幾句話,你可聽明白了?”
宜兒心有迷惑,早上晨昏定省的時候,華陽郡主那邊並冇說有甚麼事,這會卻讓人過來傳喚,明顯是生了甚麼突發的事情。
宜兒微微點了點頭,究竟上她看著也像是容蘭,隻是那丫頭躲得快,有些不是很必定,濺淚這般一說,她內心便有了底。
胡嬤嬤一驚,噗通一聲就跪了下去,自個賞自個幾個耳光,道:“是老奴僭越了,是老奴講錯了,夫人恕罪。”
宜兒心頭一緊,這小丫環恰是國公府那庶出的四蜜斯薑禹真身邊的丫頭秀兒,再看邊上薑禹真也跪伏在地,索索顫栗,連聲也不敢發一個,地上亂七八糟的甩了些冊本讀本,宜兒隻瞥了一眼,卻儘是醫書,她內心便是瞭然。
說話的天然是胡嬤嬤,宜兒也曉得,當初她在回事院賞了這老嬤嬤一頓板子,對胡嬤嬤來講,隻怕必定引為平生的奇恥大辱,二人之間的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來了,現在尋到這個機遇,她豈有不火上澆油,添油加醋一番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