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紅不由有些迷惑,道:“世子妃身份貴重,賤妾不過是一名卑賤的妓娘,世子妃屈尊降貴訪問賤妾,莫非就不怕世人的閒言閒語麼?”
珠紅再次愣了,宜兒這般說,即是已是應了她了,她底子就冇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簡樸順暢,的確讓她始料不及,是滿腔滿肺的儘是不測。
宜兒又道:“當然了,我也不是甚麼人都見的,珠紅女人跟我是第一次見麵,但細提及來,到也不算外人。”
珠紅有些恍忽道:“賤妾想問一來世子妃,素娟到底是闖了甚麼禍事?”
通過這短短的半日相處,珠紅天然也大抵清楚了宜兒的脾氣,她能對她說出這番話來,已是給了她極大的顏麵,當即傾了身,福身道:“有世子妃這句話,賤妾代素娟先謝過世子妃了。”
珠紅點頭出了口氣,歎道:“衛娘……哦,珠兒能在幼時與世子妃熟諳,真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了。”頓了一下,道,“賤妾本日厚著臉皮上來,的確有一件事,想求了世子妃,賤妾曉得,由賤妾來求世子妃,這本就冒昧也荒唐,但是賤妾的身份卑賤,常日裡那裡能遇得上真正的朱紫?本日在這可巧趕上了珠兒,賤妾才俄然想起這事,心想總要過來求一求,試一試,也算是賤妾儘了心力了。”
宜兒點了點頭,道:“我還是風俗喚她珠兒。她跟我說,珠紅女人當年對她很好,就連她和劉濟結婚,也是珠紅女人一力作保下來的。我想當年若冇有珠紅女人,珠兒現在會如何樣,實在是冇法預感的事情,珠紅女人對她的這份恩典,她不敢忘,我現在是她的主子,自也不能當甚麼都冇有產生過。我傳聞珠紅女人過來找我,是有事情?我本日出門,原也有些瑣事,況乎我此人夙來喜好直來直去,珠紅女人有甚麼事,無妨明言。”
宜兒笑道:“閒言閒語?我不過是見了女人一麵,世人能說出甚麼閒言閒語來?再說身份,每小我的出身吵嘴,都是老天定然,不是我們本身選的,現在珠紅女人說我身份高貴,可也當曉得當年我不過是和珠兒一樣,都是彆人的家奴丫環罷了。每小我的出身境遇都分歧,對於我們女人,世事無常,很多東西更不是我們本身能擺佈得了的。珠紅女人雖出入於風塵歡場當中,是賤籍,但我當年也是奴籍,半斤八兩罷了,並冇屈尊,也談不上降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