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濟想了想,道:“主子和衛娘是一向有在攢錢的,隻等錢攢夠了,就想贖了身出來,主子憑著這點技藝,去找份差事,以便將來養家餬口。”
劉濟到有些弄不清楚宜兒的意義了,不過下午的時候,宜兒安排了馬車,親身領了人往龍門檻的棋林堆棧去了,彙合了林萱,宜兒說了來意,因春闈大考已過,堆棧正在做一些轉型辦事,像伶人,雜耍,琴師,歌妓等等的到恰是需求,加上此人是宜兒送過來的,林萱天然尤其正視,談判好了以後,宜兒又領人去了稻香苑,恰好碰上了汪娘子跟劉剛佳耦以及安大娘和小關安都在家裡,一番廝見以後,宜兒便對珠兒道:“你們是佳耦兩個,國公府那邊離龍門檻也稍稍遠了些,我是起心先將你們安設在這裡,前提雖是差了點,但勝在安閒一些,汪娘子她們和你們一樣,也都是托兒帶口的,相互也好有個照顧,你先出來看看,可還合意?如果有其他的設法,也儘管跟我說了就是。”
二人較著都有些拘束,進了屋就要叩拜施禮,被宜兒揮手免了,賜了座,二人扭扭捏捏,都不敢坐。宜兒本來想著伍兒與珠兒熟諳,有伍兒陪著,想來能安閒一點,因而出了青漓以外,還特地留了伍兒在一邊服侍,此時伍兒就笑著道:“蜜斯都讓坐了,珠兒姐姐,你們就坐下來發言吧。”
“堆棧?”
宜兒點頭道:“這般設法,到也實在。”頓了頓,又道,“既如此,我讓你去一家堆棧做琴師,你可情願?”
青漓叩了一個頭,道:“蜜斯說的每一句話,奴婢都堅信不疑。隻是奴婢曉得,奴婢如果一日不自梳,蜜斯便會為奴婢操一日的心。實在奴婢是真的不想嫁人,奴婢感覺就這般待在蜜斯身邊服侍,對奴婢來講,已是最好的一種歸宿了,以是,自梳也好,不自梳也罷,對奴婢來講,是冇甚麼辨彆的。當然了,奴婢更加曉得,蜜斯是奴婢的主子,奴婢的人,奴婢的這具身子,都是蜜斯的,奴婢冇經蜜斯同意,便私行自梳,是奴婢失了端方,蜜斯如果要罰奴婢,奴婢甘心受罰。”
宜兒道:“不要人為,你如何養家餬口呢?我家珠兒跟著你,可不是要跟你刻苦享福的。哦,對了,另有,衛娘這個名字我不喜好,今後還是改回珠兒的好。”
宜兒才方纔起床,人另有些含混,她直怔怔的看了半天賦反應了過來,當即黑了臉子,沉聲道:“你這是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