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媽媽看青漓遞上來的銀票麵值竟是兩百兩,當下更是大驚,道:“隻是一個丫頭一個伶人罷了,夫人儘管領去就是,那裡用得著付甚麼贖金?再說了,這兩人就是再金貴,也值不了這麼多啊,夫人這……”
這時樓上的一乾公子哥都悉數下了樓,紛繁上前見禮,宜兒有些頭疼,也隻得一一回了禮。本日這樓上做東的壽星公姚康就一拍腦門,道:“敢情方纔在樓下鬨出動靜的便是世子妃啊。”轉頭狠狠的瞪了夏媽媽一眼,道,“我說夏媽媽啊,你這用飯的招子本日但是瞎了眼了,世子妃是甚麼身份,你到也敢吃罪?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宜兒點了點頭,道:“你是琴師?”
夏媽媽大驚失容,直覺不能接,卻又不敢不接,隻能顫顫巍巍的將銀票接了過來。
宜兒笑著道:“姚公子此言,是將宛茗當作那凶神還是惡煞了?宛茗弱質女流一名,當真有姚公子說的這般凶暴麼?”
宜兒看向跪在地上的琴師,道:“你就是珠兒的男人?”
劉濟道:“主子是樂府的官奴出身,能彈幾首曲子,五年前夏媽媽將主子從樂府贖了出來,自那以後便在羞花樓裡操琴為生。”
那夏媽媽實在另有些懵圈,模糊中彷彿已猜出了宜兒的身份,隻是另有點冇能想通,最後到宜兒和譚琛進了小雅間裡去談事情去了,她這才逮了個機遇,悄悄的問了何承恩,為何宜兒會自稱是譚琛的mm?
當初在西昌伯府,蔣菊芳身邊的四個丫頭,劉兒已經冇了,伍兒早就跟在了宜兒的身邊,現在好不輕易找到了珠兒,宜兒是盤算了主張不會再將人留在這類煙花是非之地,隻是此人既已成了婚,要贖人天然就不是她一小我的事,以是才一開口就直接問了劉濟的意義。
從何承恩那邊,夏媽媽明白宜兒的身份高貴,但宜兒究竟是甚麼身份,她卻仍舊想不出來,宜兒先前說是譚世子的妹子,隻是那珠玉郡主早夭,夏媽媽隻當那是宜兒說出來的幌子,內心是打心底不信的,以是纔在臨上樓時還問了這麼一句。
宜兒道:“我那府裡到是缺一名技藝純熟的琴師,你可有興趣過來嚐嚐?”
夏媽媽這才恍然,隻是同時心底又駭出了一聲盜汗,天啊,那但是寧國公府的世子妃,堂堂的宛茗郡主,她竟敢衝撞衝犯人家不說,還竟然呼喊了樓子裡的保護打手跟人脫手,這的確是老壽星吊頸,嫌命長了。
宜兒道:“傳聞本日是姚公子的壽誕,宛茗恰逢其會,也順道給公子賀一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