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嬤嬤大吃一驚,就連華陽郡主也是一震之下動了容。
綠芙一向死死的咬住牙,忍者身上的疼痛,見宜兒看了過來,她是早就淚流滿麵,隻喚了一聲“蜜斯”,倒是哽咽出聲,再難說出一個字來。
宜兒又看了胡嬤嬤一樣,道:“嬤嬤為何篤定綠芙就是隨便找了個小幺子?我那宜睿院裡,裡裡外外儘是丫環嬤嬤,可冇嬤嬤口裡如許的小幺子?”
胡嬤嬤道:“不過是個輕賤坯子罷了,左不過找了些彆院的小廝姘頭,胡亂的苟合罷了。世子妃來的時候,行刑的嬤嬤便是正在逼問這個,若非世子妃阻了刑杖,隻怕這會早已將此事查了個清清楚楚了。”
“母親,兒媳能措置安妥的。並且,就如嬤嬤所說,兒媳的性子是有些軟,不過正因為如此,這事更該交給兒媳本身措置,也當是兒媳的一次熬煉吧。”
宜兒深吸了一口氣,朝綠芙望去。
“如許的野種難不成世子妃還想保下來?”
胡嬤嬤道:“不是宜睿院,可以是彆院的,乃至是外院的,這本冇甚麼希奇的。”
“母親放心,兒媳曉得輕重,自當查明本相原委,秉公措置,毫不姑息養奸,施恩輕饒的。”
宜兒再度向華陽郡主叩首道:“兒媳恰是因著有這點顧慮,以是再次懇請母親將人交給兒媳帶歸去再細細查問。”
宜兒點頭,道:“這丫頭既然當真有了身子,那嬤嬤可查清楚了,她腹中骨肉的父親是誰?”
宜兒冷冷的瞥了胡嬤嬤一眼,反問道:“宛茗敢問嬤嬤,究竟如何的措置算是嚴懲?”
華陽郡主略作思考,斥道:“你也胡塗了不是?這事說大不大,但是真如果傳了出去,我國公府的名譽還要不要?”
胡嬤嬤神采變得極其丟臉,連身子都極速的顫抖了起來,道:“世子妃是說……世子爺?”
宜兒持續道:“如果嬤嬤感覺要正法了這丫頭纔算嚴懲的話,那宛茗目前就隻能讓嬤嬤絕望了。”
宜兒起了身,又瞥了一旁發楞的胡嬤嬤,點頭道:“兒媳曉得。”說完,向著濺淚驚心招了招手,二人忙著上前將敷著在綠芙身上的繩索解開,二人一左一右扶起了綠芙,跟著宜兒再向華陽郡主施了禮,這纔回身漸漸的去了。
宜兒冇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道:“這還用你說?我現在是問你,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綠芙咬了咬唇,道:“奴婢說了,蜜斯會饒過奴婢麼?”
宜兒道:“兒媳說過,兒媳曉得輕重,定不會讓這事惡化,影響到國公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