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微微皺眉,得一綢緞莊店鋪雖不大,收益卻非常可觀,所依仗的恰是對斑斕閣蘇錦的獨家特供,若林產業真不再跟得一合作了,那對得一綢緞莊的打擊無疑是致命的。
宜兒道:“也好,那下來後我會打發一小我過來和姐姐聯絡,再細細籌議後續的細節。”
薑宥淡淡一笑,道:“冇甚麼。”
宜兒實在並不懂闤闠打理的事的,不過林萱這場豪賭的難度她倒是能夠想見的,內心作了一番衡量,道:“姐姐做的是婦人裝束,怕是早就嫁了快意郎君,琴瑟和鳴了,這個事……”
林萱道:“我是不瞞世子妃,我東拚西湊,將本身的嫁奩老底,甚麼都算上來了,隻算是勉強湊得足五五入股的這一萬兩銀子,以是……”
林萱點頭道:“不消了不消了,我現在就住在棋林堆棧,哦,就是龍門檻那間堆棧,我這叫近水樓台先得月,先摸個清楚,到時候纔好和那店主攤牌。”
照事理說以薑宥的性子,必不會無緣無端就生出這般患得患失的迷惑,宜兒咬了咬唇,摸索著問道:“爺,除了這件事以外,爺但是還發明瞭甚麼彆的端倪?”
待驚心弄好了,宜兒先將她打發了出去,然後走到薑宥的椅子中間,蹲了下去,執了他的手,問道:“爺,但是有甚麼事?”
宜兒輕笑,道:“這是不是算我和姐姐合作的另一個福利呢?”
林萱大喜過望,一個勁的點頭道:“這般便太好了。”
林萱自嘲的笑了笑,道:“也難怪世子妃思疑,我是五房長女,當時弟妹們年紀都太小,因而是招贅入府的,我那男人到也是我自個看上的,文文弱弱,是個讀書人,那古話不是說了麼,叫一無是處是墨客,他此人吧,除了讀書,外事那是一竅不通,也一概不睬,三年前春闈又考了個不倫不類,得了個同進士出身,歸去後走門子做了個縣令,離得又不遠,平時我都是在林宅裡住的。”
隻是不久,宜兒就發覺出薑宥有些非常了,此人麵上雖冇甚麼神采,但是宜兒跟他在一起久了,能感受出此時此人有點心不在焉的。
實在對林萱這小我吧,宜兒身邊的幾個丫頭對她的印象都不如何好,都是感覺此人有些粗鄙,不似勳朱紫野生出來的那些知書識儀的大師閨秀,從內心都對其是有一絲的鄙夷不屑的。這事吧,說到底也是世人由來重士輕商的心機形成的,林家再有錢,在京裡這些勳朱紫家看來,畢竟也隻是一個商戶人家,是很難上得了檯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