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裝著冇瞥見,道:“我問你話,你連頭都不抬一下,莫非是礙著婁管家在場,你不好回絕?你放心就是了,婁管家在我手上固然得用,可也不是說有求必應的,你們的畢生大事,我早就說過,總得讓你們點頭纔會替你們指人的,也罷了,你既不肯意,那這事就當我冇說過。”
“這事不怪梓穗,是那魚煒,一廂甘心的在那膠葛不休,主子已經警告過他好多回了,可此人涓滴不知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主子本日才……”
婁大倒是急了,忙道:“彆彆彆,主子,等等。阿誰梓穗,你快說啊,主子麵前,可在找不到這般好的機遇的了。”
宜兒皺眉向魚煒瞪去,冷冷道:“十兩銀子?公子莫非是在逗著我玩呢?”
梓穗垂了頭,道:“都是奴婢的錯,奴婢……”
宜兒嘲笑連連,道:“時價?公子真當我是那人牙子,專司做這買人賣人的活動了?”
梓穗見宜兒麵色不虞,心驚膽戰之下,顫聲道:“郡主恕罪,郡主恕罪,那魚公子是在奴婢麵前說了幾次,要為奴婢贖身,但是奴婢內心敞亮,郡主待奴婢母女恩重如山,奴婢隻想留在郡主身邊服侍,從未想過要贖身出去,另覓他處的。”
魚煒咬了咬牙,道:“那夫人開個價吧。”
魚煒怒道:“一百兩黃金,我要甚麼人買不到?甚麼東西買不來?隨隨便便一個丫環奴婢,夫人就獅子大張口要一百兩黃金,夫人這是在跟小生開打趣麼?”
魚煒嚥了口口水,隻得硬著頭皮道:“小生不瞞夫人,梓穗帶的那女娃是小生的切身女兒,當日也是走投無路了纔將她們娘倆抵給了彆人,現在讓小生再碰到了她們娘倆,自是想將她們贖出來,以期一家團聚的。”
宜兒嘲笑了兩聲,道:“公子想贖人,纏著梓穗有甚麼用?公子是感覺她能做這個主還是感覺你能替她做這個主?”
宜兒就朝婁大望去,道:“婁大管家,梓穗雖冇在我身邊服侍過,不過人家才二十出頭,生得又好,雖帶了個小婉兒,配你倒是綽綽不足了,我如果將她指了你,你該如何對人家就不需求我再囉嗦了吧?”
梓穗從未見過宜兒板著臉,以這副語氣說話的時候,當即嚇得以頭觸地,連連道:“奴婢不敢欺瞞郡主,奴婢是想過,但是奴婢更是清楚,魚公子能將奴婢母女賣進妓樓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奴婢母女前次是萬幸,才氣趕上郡主,若另有下次,那裡另有這般的運氣,以是奴婢毫不會跟他歸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