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呆了一呆,尚冇有甚麼反應,卻聽一個聲音高聳的響了起來:“那如何成?六弟是我青湘侯府的子嗣,怎能讓世子妃領返國公府去呢?這如果傳了出去,還不知世人會如何編排我侯府了呢?”
宜兒道:“侯爺不要忘了,這是長房的私產,不是青湘侯府公中的財產,而杜大人和大夫人雖不在了,可長房另有三蜜斯和六少爺在,於情於理,這些財產都該由三蜜斯和六少爺措置,至於侯爺和全部青湘侯府,怕是也冇有這個權力。”
門板嘿嘿嘲笑道:“我家少夫人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公主如果不甘,大可去京兆府伐鼓上告就是,隻是還望公主愛惜身份,不要興沖沖的往我家少夫人身邊湊,主子職責地點,如果一個不察,將公主當作試圖對我家少夫人倒黴的凶徒的話,可就不好了。”
“六少爺隻是個兩歲的孩子,世子妃讓他來選,是不是過分兒戲了?”
那兩名內侍麵麵相覷,一時倒是怔住了,隻是門板是寧國公府的人,又是跟在宜兒身邊服侍的親信,真要他們上前拿人,就是再借他們個膽量,也是不敢的。
杜晉瑤尖聲道:“誰不曉得六弟向來和你靠近?讓他選另有甚麼好選的?”
宜兒道:“侯爺要證據,不知想要甚麼樣的證據?”
“那你……”
宜兒冷冷的打斷了魏氏的話,道:“不勞四夫人費這些心了,小昱我會帶返國公府去的,波紋院裡的丫環下人,我也自有安排,至於那院子,本就是侯府的一隅,四夫人要如何措置,我一外人,就不加置喙了。”
喪葬禮節過後,杜子闌攜了青湘侯府一乾人過來跟宜兒廝見,宜兒麵色有些泛白,臉上也少了常日裡暖和靠近的含笑,大家知她內心怕是難受,說話間就不免有些忐忑不安。
眼瞧著杜晉瑤在她麵前站定,不待她說話,宜兒已嘲笑道:“大夫人臨死之前特地叮囑過我,說長房的私產下人,以及小昱,全權由我賣力打理措置,但不知公主感覺,我要將小昱帶歸去扶養,是那裡不可了?”
杜子闌一怔,道:“大嫂若真將這些事情交給世子妃打理的話,自也會同當日母親一樣,留下官衙文書,再找了朝中德高望重之人做這個見證的。”
宜兒淡淡道:“公主曉得小昱和宛茗靠近就好,我想讓一個小昱靠近的人扶養他,總好過讓他討厭的人來將他帶大吧。”
魏氏見杜晉瑤來了,自是大喜,領著人上前見禮,照著端方,杜晉瑤現在已是赦賜的固碩公主,不管她這公主的封號是由何而來,這誥命都是實實在在的,宜兒雖貴為宛茗郡主,又是寧國公府世子妃,但是隻論封號身份的話,到底是矮了一級,本該她上前見禮的,可宜兒坐著冇動,隻遠遠的看著杜晉瑤領著世人趾高氣揚的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