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搖了點頭,道:“自古六合不成同日而語,男女亦有彆,所謂各司其職,各行其道,則天道循環,法歸天然。我大輝乃禮節之邦,遵天道而為,由來是男主外,女主內,乾坤陰陽均衡,是以風調雨順,國泰民安,由是泱泱大國之風采。公主說巾幗不讓鬚眉,此話乃至理名言,不過公主的瞭解,是有侷促偏執之嫌了,公主以為,不讓鬚眉,便是鍛造武力,欲要在馬背疆場上與男人爭雄的話,宛茗竊覺得不然,這人間萬物,報酬萬物之靈,說到底,乃是人有思惟,偶然令,而不是因人有蠻勁,有武力,以是巾幗不讓鬚眉,宛茗到是感覺,當該是思惟時令,才情誌向上的不讓。公主聰明,感覺宛茗之言,可另有幾分事理?”
宜兒又笑著道:“公主的心機,宛茗也曉得,公主是感覺麵對兩個花兒普通鮮豔的人兒,怕是隻如果女人,都會懷了防備妒忌之心的。殊不知我大輝是禮節之邦,由來尊卑涇渭清楚,宛茗是赦封的郡主,國公府的世子妃,又豈會自降身份,去和兩個女奴相提計算?再者說了,任她是天姿絕色,老是身份使然,說到底,也不過是一件玩意罷了,公主當真感覺,送我兩個侍女仆從,宛茗就會妒火中燒,手足無措了麼?”
宜兒看了柔伊公主一眼,道:“我家爺性子淡,普通人看不上眼,宛茗又是初嫁,對爺的脾氣還摸不通透,自也不敢冒然為爺納妾收房,不然,如果順了爺的心機也還罷了,萬一倒了爺的胃口,宛茗豈不是弄巧成拙了?”
宜兒待這兩個女奴跪地行了大禮後,才抬眼望了過來,笑著點頭道:“公然是容色絕豔,不成方物。隻是公主遠來是客,反送宛茗如此大禮,卻叫宛茗如何過意得去?”
柔伊公主一呆,似有些不信賴普通,瞪大了雙眼朝宜兒看去,道:“你…你當真要將她們帶返國公府去?”
之前柔伊公主說她調教出來的這對姐妹花更勝揚州瘦馬的時候,在場很多人都有些嗤之以鼻,但是當這兩名女子被侍女領出去的時候,全部偌大的殿裡頓時溫馨了下來,至此,世人雖對這柔伊公主的習性操行非常不屑,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她帶來的這兩名女子,果是稱得上絕色。
有啟明帝和薑皇後這番打岔,一時候竟無人去理睬柔伊公主了,柔伊公主隻覺受了忽視,內心著惱,想了想,又對宜兒道:“我傳聞你們大輝女子,向來視男人為天,自古女子賢惠與否,皆是以是否善妒為基準考量,男人三妻四妾,更是常事,世子妃賢能淑德,人儘皆知,不知可為世子爺納了幾個妾室,收了幾房通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