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嘲笑道:“你大可放心,董擎曉得煙青背後的主子是我,必定會有所顧忌,他就是真想上門攤牌,也會做好了安排以後纔會上門的,要不然,已過了這好久了,他早該來了!再說了,此人雖是青匪,心狠手辣,但我見他到也不是十惡不赦之輩,我數次救彆性命,他就是不戴德於心,當也不會做出喪芥蒂狂的事情來。我現在,隻要一事放不下心來。”
“但是……他為何要重傷了煙青,有用心放她返來報信呢?”
綠芙是實在忍不住了,道:“究竟出了甚麼事了,蜜斯這又是調兵又是拿人的,搞得奴婢內心都跟著驚駭了。”
宜兒愣了一下,霍然間明白了過來,當初煙青第一次過來給她叩首的時候,她對此人的第一印象,便是淺顯,就是那種你見過以後,轉眼就記不起他的麵貌長相的那種人。宜兒實在是曉得的,這類淺顯的表麵便是他們的安身立命之本,他們想要埋冇行跡,很大程度上靠的便是這般平常不出眾的麵貌,可現在煙青的臉上如果多了一條刀疤的話,這麵貌就變得非常奪目,那裡還能埋冇行跡?
青漓有些心驚的道:“蜜斯是說,煙青是董擎用心放返來的?”
青漓麵上卻有些憂色,道:“蜜斯是在擔憂董擎麼?”
宜兒點了頭道:“要不然,隻怕煙青在板橋渡就遭了此人的毒手。”
宜兒看向婁大,見他皺著眉頭回想,也不去打攪他,又看向煙青,道:“厥後呢?你又是如何受傷的?是甚麼人傷的你?”
煙青的臉上就閃過一絲黯然,寂然道:“主子露了行跡,身份已經透露了,臉上又著了董擎一刀,怕是會留了傷疤,主子……主子已經廢了,不頂用了。”
宜兒白了綠芙一眼,道:“你是該驚駭驚駭了,如果當真有人殺上門來,蜜斯我就把你放前麵去頂著,讓你去做那炮灰。”
“離京?”宜兒一怔,細心回想了一下,道:“十數日前,本來的東山侯賀平堯被皇上發配去了遼東,董擎這個時候出京,莫非是為了賀平堯?”
煙青卻麵有慚色,道:“主子冇能完成主子的任務,罪無可赦,還請主子賜主子一死。”
煙青道:“董擎此人機靈,主子不敢靠得太近,以是他和劉方在堆棧內裡說了甚麼,主子並冇有聽清楚,不過第二日,董擎就清算了行裝,悄悄的分開了都城。”
煙青道:“董擎和此人因著甚麼事情起了辯論,一時口快叫出了此人的名字,主子是以才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