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想了想,道:“宛茗想求了郡主,對那趕車的車伕童方,從輕發落了吧。”
宜兒看得出來,華陽郡主這些話到是發自至心的體貼,便輕笑道:“睏了一會,現在感受好多了,勞郡主掛記,宛茗心頭慚愧難安。”
宜兒道:“華陽郡主殿下現在在做甚麼?”
待兩個丫頭去得遠了,宜兒才正了身子,在華陽郡主麵前跪了,道:“宛茗有一事相求,卻也曉得這事由宛茗來講,是越了端方,以是宛茗用心支走了身邊的丫頭,拋開身份不言,純粹是宛茗作為小輩,在郡主麵前不知端方的嘮嗑幾句,郡主能依則依,不能依的話,可也不能是以嫌了宛茗不懂事。”
兩件雅舍離得並不遠,宜兒到的時候,華陽郡主正斜靠在軟塌上,由著一名嬌俏的丫環悄悄的為她捶著腿腳。
宜兒傾身作謝,道:“郡主厚愛,宛茗心領了,隻是這茶雖好,宛茗倒是個莽的,感覺其香味過分濃烈了,到有些適應不了,郡主如果以這茶相賜,便有明珠暗投之嫌了。郡主若要賞宛茗,宛茗這到另有個不情之請,想要求郡主成全呢。”
能跟在華陽郡主身前服侍的天然都是在寧國公府露臉的奴婢,這叫秋宜的,名獲得好,生得更好,辭吐不俗,人看著也是個聰明的,也難怪會得了華陽郡主的喜愛寵嬖。
華陽郡主哦了一聲,見宜兒這話說得調皮,不覺大樂,隻是她尚未答話,那秋宜卻跪在了地上,自責道:“都是奴婢不好,常日裡服侍夫人慣了,夫人慣喝濃茶,本日這茶也泡得濃了,到未曾想,郡主本來不喜這味過分濃烈,是奴婢失責,郡主恕罪,奴婢這便去換了,衝了淡茶上來。”
打發走了齊嬤嬤,宜兒抬了頭,深深的看了銀穀一眼,銀穀眼圈有些紅,直挺挺的跪倒在地,小聲道:“奴婢曉得錯了,還請蜜斯懲罰。”
路上銀蓮不明以是,想了半天,才小聲問道:“蜜斯…….”
華陽郡主就道:“你若喜好,我讓人包一些起來,你帶歸去時而嚐嚐。女子天生孱羸,多喝些紅茶,是有好處的。”
宜兒擺了手道:“不消了,我現在不想吃。”
“不懺悔,不懺悔。你說吧,要求的是甚麼事?”
華陽郡主微淺笑了笑,對宜兒道:“你年紀輕,喜好喝些淡茶也普通。”
宜兒和華陽郡主閒談了兩句,丫環敬了香茶上來,福身恭敬的遞給宜兒,道:“郡主請用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