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起了身,一聽宜兒問起這話,又趕緊道:“回郡主話,下官十月份就該掛職進京了。”
蔡田現在是泥菩薩過河,本身難保了,對彭家,就是故意,也是有力了,接下來他還不曉得宜兒要如何對於他呢,從他最後給宜兒存候起,宜兒就冇叫起,他也不敢妄自起家,便一向這般跪著,垂了頭,心機盪漾下,隻覺統統都好似做了一場惡夢一樣,事到現在,還如何都冇想明白這嬌滴滴的郡主怎地之前在公主府的時候還馴良可親,對他依仗正視的模樣,這才幾日時候,就到了凹莊完整的變了一副麵孔了呢?
宜兒發了話,柳尚自是見好就收,不再鬨了,由著人替他鬆了綁。
門板多精的一個小猴子,此時哪會胡亂插言?不過抽了個空子,偷偷的瞥了宜兒一眼,裴泱會心,也不去直接安慰柳尚了,轉而向宜兒道:“郡主,卑職這是真錯了,原也是跟柳大人開個打趣,冇其他意義,真冇其他意義,郡主高抬貴手,饒了卑職這一次,幫卑職勸勸柳大人吧。”
蔡田一愣,茫然的昂首向宜兒看去,正要說話,卻聽宜兒又“哦”了一聲,道:“有件事我還差點忘了,蔡公公,我聽柳大人說,日前他的縣衙上接了張訴狀,乃是告你身為小凹村八百畝皇莊莊頭期間,欺下瞞上,暗做陰陽賬簿,哄抬皇稅租糧,中飽私囊,又勾搭處所豪紳,巧設項目,欺榨耕戶,廣斂財帛。”宜兒皺了皺眉,持續道,“還說因你之過,弄得凹莊一帶天怒人怨,民不聊生。嗯,這事吧,我是壓根也是不信的,想公公你,乃是出自外務府,對國法刑律,自是知之甚詳,如此殺頭的罪過,公公又怎會知法犯法呢?公公,你說是吧?”
裴泱大喜,倉猝謝了宜兒,又謝了柳尚。
宜兒對柳尚道:“柳大人隨我進屋來,我另有幾句話要交代給你。”
好說歹說,柳尚隻是不依,不要人給他鬆綁,對峙要宜兒帶他上京去討公道,宜兒見這傢夥一副不依不饒的地痞樣,不覺莞爾,也由得他去鬨。裴泱無計可施,隻得向門板看去,道:“門爺,你幫小弟勸勸柳大人,小弟是真曉得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