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這邊遊移不定,那邊宜兒就輕笑道:“柳大人是父母官,天然是要為民做主的,小女子雖是初到瞿州,不過一言一行也不敢罔顧國法,想來柳大人清名在外,辦事斷案必定樁樁公道嚴明,絕無偏袒秉公之嫌,本日這事,總要處理,恰好相請柳大人來做這個公證,誰是誰非,信賴柳大人也能斷個清楚明白。”
宜兒道:“我早說過,我雖是初到瞿州府,但一言一行也不敢罔顧國法,草菅性命的事,我還真不敢去想,以是彭老爺說我以性命威脅彭公子,便有些荒唐了。再說了,照彭老爺這類說法,為求活命,說的做的,都可說是緩兵之計,是作不得數的了?”
“你以性命威脅,我兒為求自保,簽下這張便條,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那裡作得了真?”
他深思很久,硬打怕是不成,為今之計,就隻要捅到明路上,讓縣太爺柳尚來處理這件事了,畢竟不管如何說,他的兒子彭生林被打成如此模樣都是不爭的究竟,不管因著甚麼事,傷了人,並且傷的還是他彭連金的兒子,不管是他封琅也好,還是縣太爺柳尚也罷,總得給他一個交代說法吧。固然看起來這柳尚和封琅的乾係匪淺,不過那又如何,他背後有蔡公公撐腰,到時候讓蔡公公對柳尚施些壓力,就不怕這縣太爺不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