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渾身一震,猛地就要推開薑宥,朝銀穀撲去,薑宥眼明手快,用力將宜兒抱緊在懷裡,看向那人,眼中不帶一絲豪情,冷冷的道:“爺不管你去尋哪位名醫,用甚麼體例,花多少銀兩,總之一點,這丫頭的命你得給爺保住,你記清楚了,她活你就活,她若死了,你提著你的腦袋再來回爺。”
濺淚和驚心卻對看了一眼,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以頭叩地,隻是不語。
門板青瓦晃身上前,就見刀光一閃,慘叫聲頓起,二人手起刀落,那兩嬤嬤的四條手臂全被齊肩砍了下來。
二人本就在一旁打起了十二分精力的服侍,以是薑宥一喚之下,二人立時躬身應“在”。
宜兒在薑宥懷裡也是一愣,惱道:“你乾甚麼?”
宜兒慘淡一笑,道:“你們,你們…你們都好,都是好樣的,你們自認是為了我好,可銀穀如果死了,你們要我這下半輩子何故安生?你們如此陷我於無情不義,罷了,罷了,本日你們既如此對我,我和你們的這一場情分也就今後作罷了!”
宜兒大急,張口又道:“青漓,綠芙……”
薑宥道:“爺說過,似那日的事情,毫不準再有第二次,本日這事,你們尚另有甚麼話好說。”話聲未落,手裡的鞭子已再次揮起,著勢要向著二人抽去。
銀穀身子顫了顫,道:“蜜斯,奴婢的命賤,死就死了,隻是…隻是奴婢另有…另有母親幼弟,算…算奴婢最後…最後求蜜斯…求蜜斯替我照顧,照顧……”
薑宥冷冷道:“這兩個糟奴,給爺剁了她們雙手雙腳,挖了她們眸子,千刀萬剮。”
薑宥大手一揮,眼中厲芒一閃而過,厲聲道:“愣著找死麼?給爺脫手!”
薑宥冷冷道:“當日在白馬寺的時候,爺同你們說過甚麼?”
濺淚和驚心吃疼,不敢閃躲,同時撲通一聲跪伏在地,索索顫栗卻也不敢開口告饒。
“你如何這麼傻呢?”
宜兒吃了一驚,趕快用上了滿身的力量抱住了薑宥的手臂,道:“是我不準她們脫手的,你怪她們何為?”
兩聲悶哼過後,兩顆圓滾滾的頭顱就這般從桐台之上滾落了下來,直驚得桐台四週一乾人等惶恐失措的連連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