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兒捂住心口,扯了扯嘴角,強忍了疼,笑罵道:“你個丫頭,咋使這麼大的勁,當真想將你家蜜斯撞出個好歹出來麼?”
“蜜斯…”
杜子闌說完,拍了拍掌,又大聲叮嚀下人,道:“將那賤婢押上來。”
宜兒底子不睬賀平堯,隻看著杜子闌道:“我這丫頭不懂事,如有甚麼處所衝撞了四叔,四叔大可懲罰鳶兒便是,鳶兒下來後自會管束束縛她的,四叔如此生怒動刑,總歸是不好,若因鳶兒的丫頭氣壞了身子,到是鳶兒的不是了。”
“鳶兒…”
李氏不待他說完,已嘲笑連連,道:“東山侯說得真是好聽,妾身到想問一問了,東山侯府的人既然都如此漂亮,那我們青湘侯府的五爺臉上身上的這些傷處又是從何而來的?”
宜兒嘲笑,尚要再說,卻見青漓在悄悄拉她衣角,宜兒側身看去,就聽青漓道:“蜜斯,都是奴婢犯了大錯,闖了禍事,孤負了蜜斯常日裡的教誨,奴婢萬死莫贖,隻求蜜斯自此安然順利,莫再以奴婢為念。”
杜子闌一怔,道:“事發的處所到的確是在東苑一處偏僻荒廢的小院子裡,可五弟妹聽了太醫的叮囑,這個把月來都有在小巧院四周漫步的風俗,本日也是興趣來了,走得遠了些,可不想就碰上瞭如許的事情,隻可說是天意弄人了。另有,你明顯曉得那彩霞腹中是五弟的骨肉,是我青湘侯府的子嗣,你讓人給她打胎,竟還敢宣稱是一片美意?你如此殘害我侯府後嗣,怎還恬不知恥的以一番美意自居?”
賀平堯冷哼道:“還果然是主仆情深啊,既如此,怕是這賤婢做下的這些事,都是這做主子的背後叮嚀授意的了。”
青漓為何會被抓?宜兒隻想了半晌,已猜出了個大抵,那晚鼎兒出去相求,要宜兒相救小巧院的彩霞,這事下來後宜兒交給了青漓去措置,青漓由來做事沉穩,若除開這件事以外,旁人那裡能抓住她的忽略把柄?隻是這事說來也不是頂上天的大事,青漓又是她身邊最為正視得用的人,按事理講,杜子闌當不至於連她這個主子都不知會一聲,就拿了她的人直接上刑纔對啊!杜子闌如此冇給她,冇給長房留丁點的情麵,便隻要一個能夠,那便是這事形成結果,遠不是宜兒想的這麼簡樸。
宜兒隻覺腦中轟然作響,身子禁不住一陣急顫,卻本來被帶出去的那丫環竟然是青漓!宜兒咬了牙,照著本身的舌尖狠狠一咬,鑽心的疼痛讓她亂作一團的心境給緩了一緩,她強自定了定神,中午的時候,青漓就冇在宜兒的屋內服侍,因氣候實在太熱,宜兒深思此人怕是熱了一身汗,歸去洗濯去了,便冇有在乎,到真冇有想到,她竟會被四爺杜子闌給抓了,竟然還用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