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向瑜見宜兒應了,自是大喜過望。宜兒讓青漓拿了一套丫環穿戴的衣裙出去給杜向瑜換了,隨即便攜了杜向瑜帶了幾個丫環徑直去了明風樓。
“mm,你都說了,我姨娘她是底子冇有來由這麼做的,這內裡,這內裡必定另有隱情的。”
那嬤嬤就忙道:“回三蜜斯話,四夫人曾叮嚀,冇她的號令,不準放人出來擅自見姨娘。”
杜向瑜隻出來了不到半晌工夫,內裡就又有人過來了。
宜兒冷冷一笑,道:“我想嬤嬤你是冇如何搞明白,現在磕破了頭,受傷的是我的親弟弟,照理說這事就該交給我們長房來措置。四嬸嬸主持侯府中潰,體恤我母親本日受了刺激,代為檢查到也在道理當中。不過說到底我們纔是事主,嬤嬤你這般攔人,竟不讓我出來見人,但是甚麼事理?”
濺淚不由罵道:“好你個狗主子,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敢張牙舞爪的向三蜜斯脫手!”
房間裡有一個隔斷,趙姨娘被關在裡間,二人行至隔斷的隱門,宜兒一眼望去,就見趙姨娘隻穿了件單衣,赤腳蓬頭,坐在一張木床上,屋內陳列天然是簡樸之極,關頭是另有一股子酸臭的味道,宜兒遊目看時,就見牆角邊才了一個陳舊肮臟的便桶,那股子酸臭的味道便是由此而來。
宜兒麵有難色,道:“人現在在四嬸嬸手裡,雖說就關在明風樓裡,但是有四嬸嬸的人看著,冇四嬸嬸的話,怕是不好出來。”
宜兒道:“二姐姐你先彆急,我和趙姨娘固然冇有明著裡打過交道,但姐姐是甚麼性子,我自是明白,由女及母,猜想趙姨孃的賦性也不會是如此暴虐之人。再說了,姨娘是二房的人,和我們長房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去,她也完整冇有來由會去侵犯長房一個才兩歲的小孩子。隻是這事趙姨娘是親口承認了的,她那丫環玉琴也是招認不諱……”
“小昱是磕破了頭,不過大夫已看過了,冇甚麼大礙,估計保養一些日子便能病癒了。”
宜兒一怔,倉猝將人扶了起來,將丫環全數打發了出去,這才拉了杜向瑜在軟榻上坐了,道:“二姐姐,你吃緊的過來找我,我也曉得是為了何事。實在就是姐姐今晚不過來尋我,我也想去姐姐的院子見一見姐姐的。”
然後銀穀恭聲回道:“回二夫人的話,我家蜜斯過來要見一見趙姨娘,這兩個嬤嬤不但不開門讓行,竟然還敢伸手衝撞了蜜斯,蜜斯這才叮嚀奴婢們拿了人。”
萬氏臉上有些微僵,道:“這大早晨的,還真是鳶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