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也感覺,那小賤婢的運氣就是太好了點。”
蔣明玉想了想還真是,但是又想起在喬府碰到宜兒時宜兒的冷酷,心中就有些忿忿的,道:“母親說的事理女兒都明白,但是女兒看那賤婢,彷彿對之前的事還耿耿於懷,對女兒也冇有好臉子,莫非女兒真的要腆著臉,低聲下氣的去求她?”
蔣明玉道:“但是,那小賤婢的父親也不過是個戶部侍郎,母親如此低聲下氣去找她,莫非她還能幫得上父親的忙?”
易氏道:“動靜是你那東昇侯世子爺喝醉了酒親口說出來的,你感覺還會有假?”
祭台擺了上去,煙燭香案,生果供品,宜兒親身端了擺上去的,她的行動很慢,舉手投足之間有一種淡淡的哀傷。
易氏領著蔣明玉和一乾侍從丫環早早便等在了這裡,兩邊見麵以後,宜兒並冇有下車,隻掀了車簾,遙遙對伍兒招手,道:“伍兒,你上來帶路。”
“長公主殿下救了人後,竟然還和那丫頭非常投緣,當即表示要收那丫頭作乾孫女。”
易氏一向看著她,內心不由感慨,宜兒年紀不大,這動靜之間倒是不卑不亢,不急不躁,風雅天然,渾然是一名知禮識儀,麗質天成的大師閨秀風采,誰又能想到當年她還曾流浪,做過卑賤如泥的小丫頭過呢?也難怪雲平長公主在一見之下就動了要收她作乾孫女的動機,如此蕙質蘭心,婉約可兒的女子,的確是打心底的招人疼。
“女兒傳聞了,彷彿是雲平長公主殿下。”
蔣明玉沉默,半響才道:“母親,女兒曉得了。”
易氏道:“你曉得就好。你父親盯了這個位置已經好久了,隻可惜那世子爺譚琛是個不管事的,要不然,你在他麵前提上幾句,這事早就灰塵落定了。”
宜兒帶著貼身服侍的隻帶了青漓,濺淚驚心二人也跟著在車上服侍,不過她二人方纔到宜兒身邊,對宜兒的一些風俗脾氣都還不熟諳,以是多是乾些打雜使力的活,除這三個丫頭以及車伕扈三外,馬車前麵另有四名保護騎著馬遙遙的跟著。
易氏歎道:“你隻曉得雲平長公主救了她,為娘卻還探聽到了一個動靜。”
伍兒向易氏看去,見易氏點頭,這才上了宜兒的馬車,批示著車伕往山上趕去。
蔣菊芳的墳就在半山一個偏僻的杉樹林邊上,正如之前伍兒所說的,無牌無碑,孤零零的,有些寥寂,更顯荒涼,看起來當初那尤伯安葬蔣菊芳的時候還算儘了心的,冇有隨隨便便在亂墳崗上找一個地,而是花了工夫選了這麼一個偏僻的處所,起碼也能讓蔣菊芳在身後得了點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