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整天,從後罩房出來回到正屋的時候,宜兒是真有些乏了,在青漓的服侍下梳洗完後,宜兒躺在床上,隻覺滿身痠疼,是一動也不想動了。
宜兒一副惡棍狀,世人都抿嘴笑,藍蕎和銀穀眼中卻已又有了淚花。
宜兒大惱,起家就要去揪綠芙的臉,綠芙嘻嘻哈哈的躲著,屋子裡便鬨成了一團。
宜兒進屋的時候,銀鎖正打了熱水,為藍蕎銀穀二人抹臉,見宜兒來了,銀鎖倉猝起家要施禮膜拜,宜兒搖了搖手止了,上前就勢挨著床邊坐了下來。
屋裡世人都捂嘴笑,綠芙以手刮臉,笑著打趣道:“蜜斯也不羞,哪有自個誇自個奪目的?”宜兒雙手叉腰,做出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看著綠芙道:“你這蹄子要反天了是吧?就不曉得給你家蜜斯留點麵子,儘曉得揭我的老底,看我歸去如何清算你。”
當然了,私心下,寧國公府那顯赫的門楣,以及這門婚事若成,對他們一家乃至全部青湘侯府的影響,對他宦途的幫忙裨益,這些各種,到底對他做這個決定有冇有影響,影響有多大,怕是連杜子悟本身都弄不明白。
細細想來,杜子悟會揹著李氏和宜兒說這番話出來,到也並不奇特,男人和女人,父親和母親對同一件事的觀點上常常都會有分歧。李氏是感性完美的,純粹隻為好兒將來的幸運作想,哪怕有那麼丁點的疑慮,她也會突然停止。而杜子悟相對就理性多了,若宜兒薑宥真是兩情相悅,又能搭上寧國公府如許的權貴世家,那豈不是分身其美的美事?至於其他,在這兩個大前提之下,那裡還算得上甚麼大事?
綠芙就嘻嘻笑:“蜜斯也太誇大了,就您這老底,那裡還需求奴婢去揭?這滿秋霞閣誰不曉得啊?”
銀鎖道:“王婆子早來過了,留了外敷的傷藥,也開了方劑,抓了藥,奴婢之前已經熬了一道藥喂兩位姐姐服下了。王婆子還說,這傷並無大礙,隻是得好生將息療養,估摸著十天半月,傷口癒合了就冇事了。”
杜子悟道:“為父是想,如果寧國公世子是對你動的至心,那他的生辰宴上,不管你送他甚麼東西,他都會欣喜若狂的,反之亦然,我們能夠由此鑒定他對你到底是至心還是冒充。倘如果至心,而你對他也並不討厭的話,這事為父看不如順其天然的好。”
藍蕎銀穀都掙紮著想要起家,宜兒就道:“都成如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