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闌一呆,定定的看著魏氏,好久方長出了一口氣,道:“夫人當真是爺的解語花,可稱得上是女中諸葛了。爺可真是榮幸,能得妻如此,夫複何求?隻是嶽丈那邊,隻怕……”
“要不然,侯爺感覺,就憑一個京兆府尹喬川,能請得動這位以冷心冷肺聞名的世子爺前去賀壽麼?”
李氏拉著宜兒不放人走,讓廚房熬了薑湯紅茶,親目睹宜兒喝下了滿滿的一大碗這才作罷。宜兒既已無恙回府,侯府早差了人上喬府去報信,世人由此才皆是鬆了一口氣,那些個和宜兒交彷彿雲家亦或是和侯府交好的人家本都想過府來看看宜兒的,又想宜兒落水,必是受了驚嚇,應當要好好靜養纔是,便紛繁向杜子悟表達了體貼之意,就冇隨杜子悟回侯府來了。
下帖子的是寧國公府,卻本來蒲月十八是寧國公世子的生辰,要辦宴聘請青湘侯府各房光臨。這帖子來得太俄然了,都城當中誰不曉得那位寧國公世子爺的脾氣,這麼多年,他的生辰宴何曾廣邀來賓,辦過一次?並且,對青湘侯府來講,這底子就不是重點,重點是即便寧國公府要辦宴宴客,以他青湘侯府的家世,那裡有能得寧國公府專門下帖相邀的麵子和尊榮?
“妾身是感覺八九不離十了。”
更何況,蒲月十八辦宴,現在雖說已然鄰近,不過之前太後病重,都城內統統紅白之事都因忌諱不敢籌辦,這太火線纔好轉,皇上在金鑾殿上才發了話,允了喬府老夫人的壽宴,冇想轉頭寧國公府就上門送帖,這是何其正視才氣得享如此的殊榮?並且並不但單隻是聘請青湘侯這一房,帖子上寫得明顯白白請的是杜家各房,這讓拿著帖子的青湘侯杜子闌迷惑不解。
魏氏道:“侯爺胡塗啊!我們府裡就這麼幾個丫頭,二房的阿誰是和離回府的,底子就冇去喬府,三房的兩個大的才十一歲,人都冇長齊,又如何能入得了世子爺的眼?”
魏氏笑著道:“侯爺這直腸的性子啊,真是,過了這般久都改不了。這事的主動權不在我們身上,侯爺想啊,這寧國公府如果然的上門提親,侯爺能回絕麼?侯爺現下在五軍都督府任後軍經曆,可兒家寧國公倒是中軍多數督,算起來但是侯爺的頂頭下屬的頂頭下屬了。侯爺在這個位置上也有兩年了吧,侯爺就冇想過,為何兩年了侯爺都冇有機遇再動一動?”
魏氏又道:“妾身也曉得寧國公位高權重,必然不會也不屑直接對侯爺做甚麼,但是這類事那裡需求他表示出來?侯爺因為妾身貼上了威欽侯府的標簽,少不了的報酬了湊趣寧國公,而對侯爺架空打壓,侯爺想想,那後軍都督陸博,年前對侯爺的述職文書多番抉剔,莫非真的就隻是因為侯爺的文書中有那丁點的忽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