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辭轉頭,恰好見趙雲曦朝他走過來,愣了半晌後,悄聲打趣:“如許打扮,還真有點你疇前的影子。”
董達較著不信,又看向容辭,“容尚書,我們之前在宴上見過一次,我自認冇有獲咎您,
趙雲曦換回了官袍稍作安息,刑部已經徹夜未休,燭火燃了一整夜。
您為甚麼要抓我?另有沐溱呢?你們把她藏哪兒了?”
“滴答——”
“你是國子監司業?”董達質疑。
董達感受渾身血液都要流乾了,身材每一處都泛著抽痛,精力靠近崩潰,哭得不能自已。
董達慌了,想要後退,卻被捆得毫無轉動之力,“趙羲,你這是酷刑逼供!
趙雲曦拍了拍他的臉頰,隨即坐到劈麵,一字一頓寒聲道:“你殺了楊衝母親,她和楊衝會在地府之劣等你,會化作厲鬼,來向你索命……”
蕭皓月眼疾手快,接住了紅蓋頭,上頭還餘了一層淡淡的溫熱。
“人抓到了,走吧。”趙雲曦先回過神,攥住蕭皓月的手腕借力,蓋頭隨之被拽落,輕飄飄在空中打轉。
“他救不了你了,好好上路吧。”
我還顧及甚麼規程辦事?”
董達受逼問了一整夜,精力也委靡了很多,但看到她出去了,立即就防備起來。
“嘀嗒——”
“可惜……”趙雲曦切近他耳邊,尖聲笑道:“晚了——”
“何況,誰說要殺你了?”
趙雲曦本覺得董達年青氣盛,忍不了多久就會招認。
“最關頭的線索,就是他的供詞。”趙雲曦深思了半晌,“從我上一次聽到沐溱身邊的婢女說,
董達聞言嚥了下口水,實在不解,可下一刻對方彷彿又從官差手裡接過了甚麼東西,步步逼近他。
她與趙羲本就是堂姊妹,邊幅有幾分類似是普通的。
趙雲曦稍瞥了眼銅鏡,裡頭的女子明眸皓齒,上妝後,多了幾分鮮豔,
她疇前的影子?
董達高低打量她,“趙羲是個男人,如何是女子了,你這是誆我!”
“這小子是個嘴硬的,全大人還在審,
也不知過了多久。
“董達,說實話,我底子不在乎你招或不招,既然我總要丟了腦袋上這頂帽子,
董達的手腳被捆了起來,冇法轉動,隻好眼睜睜看著趙雲曦在他麵前蒙上了黑布。
蕭皓月抿直的唇線也微微上挑,默不出聲,盯著女子站起來叉腰的背影。
趙雲曦連笑了幾聲,笑聲脆生生的,很動聽,可在沉寂烏黑的環境裡,卻顯得陰沉。
劈麵小聲嗑瓜子的趙雲曦一愣,扣問:“甚麼夢?”
一旁被官差壓住的青年目瞪口呆,“你不是沐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