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打斷,發覺男人的身材忽而一頓。
趙雲曦安然度過前三藝,表示都還不錯。
“觸弦的力度與琴音有很大的乾係,你用力太重,會使琴音聒噪。”
她的琴技算是閣中最減色的,如果不勤加練習,就算其他三門最好,也不免會輸人一籌。
身後冇有答話聲,她覺得蕭皓月是懶得理她。
或許彆人考後,還能安息。
趙雲曦盯著他的背影半晌,內心不由腹誹此人怎做賊似的,看上去這麼鎮靜。
“……”
趙雲曦聞言更加挫敗,乾脆把琴一推,心中負氣,“不可就是不可,我已經儘力過了。”
三門考覈,三日內考完。
磕磕絆絆的琴音連續彈了數十遍,趙雲曦看著琴絃腦筋都發昏。
君子四藝考覈當日,還是由國子監官員監考。
到了最後一門琴藝,也是比分最重的一項考覈。
“阿羲,你又去偏房練琴?”洛河見她抱著琴,往菀樺齋走。
她記起蕭皓月的教誨,緩緩將手撫上去。
幸虧蕭皓月冇昂首,懶惰地玩弄他指上的玉扳指,看著不太在乎。
“璫。”
“體例已經教給你了,本身練。”
這副純真懵懂的模樣,更顯得他現在的動機多麼荒唐肮臟。
突然。
“但是…太傅,您彈的這首既不是《廣陵散》,也不是《高山流水》。”
或許是最後一門考覈,蕭皓月和李忠及倪乘風都過來觀考。
此次出考卷的人是蕭皓月,監考的人卻全換了一波生麵孔,傳聞都是國子監司業和監丞,最是難相處。
……
世人都將禍國殃民安在女子身上。
越謙笑了,“難為你會說出去玩。”
蕭皓月側著臉,烏黑的長眉下,丹鳳眼稍垂,纖密的睫翼如蝶扇翅,臉頰固然慘白,但涓滴不掩此人姣美。
琴絃在她的手中垂垂熟絡起來,流利的琴音隨當入耳。
越謙聽這話也不混鬨了,趕緊讓開,趙雲曦歎了口氣,對他們道:“待考完,我們去玩一玩吧。”
再入文德殿,她表情已是截然分歧,和相處了三個月的同窗一起考覈,決出個勝負。
“這彷彿是《鳳求凰》,我們的考覈中冇有這首。”
“許是我記錯了。”
插上三柱香,她撫上琴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