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公主,大家得而誅之,生剝皮,死削骨,遺臭萬年不敷以喂狗中腹。”
為了奪權,趙義派來唐鯢一步步靠近她,將從她身上探聽到的奧妙泄漏給他。
下一刻,她嘲笑一聲,抓起被衾將逼近的男人死死罩住,說出了那句她一向想說的話。
他卻結合她的三叔趙義,奪她手中大權,將她囚在這逼仄的柴房裡,送來一碗又一碗的毒藥。
趙羲既然對外稱男兒身,也就是說,她能夠入朝為官,也有能夠重新奪回大權,報仇雪恥。
白幡掛滿了公主府每一個角落,來往的宮人行色倉促,無一人將目光放在府邸深處的柴房。
趙雲曦的喉間哽上鐵鏽熱意,舌尖苦澀得心臟都抽痛起來,“要我的屍身?他這麼快就等不及要鞭本宮的屍了?”
唐鯢看了她一眼,意味深長,“疇昔他還教過您讀書,您還記得嗎?”
不過……
隻可惜,忠犬是忠犬,倒是條忠於彆人的犬。
趙雲曦聽到這個名字,腦筋裡不由閃過男人那張病態俊美的生冰臉龐。
趙雲曦緩緩展開眼,淚痕劃過她的麵龐。
趙雲曦感覺這都是天意,疇昔蕭皓月在朝中跟她作對,現在借屍還魂了,他還要來禍害她。
趙雲曦順著堂弟的影象想起來了,不,嚴格來講,這是個堂妹。
這就是她汲汲營營、耗操心血保護了十年的百姓!
他一字一頓,吐詞非常清楚,鑽進趙雲曦的耳道中,如同一盆冰水重新澆到了尾,砭骨透辟心扉。
“你是誰?”蕭皓月無端被打,烏黑如墨的眸子裡突然聚起猩紅與陰沉,粗重的呼吸仍未平複,像是被下了藥。
“你們輕飄飄的一句女子不配掌權,就否定了本宮嘔心瀝血的十年!
“殿下您彆傻了,您被囚禁了這麼久,莫非太後和陛下來看過您一回嗎?”
“你們如何能將這臟水潑到本宮身上!”
唐鯢悄悄地瞧著她,像是不幸她,終究說出真相。
趙雲曦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雙頰死白,顫抖著聲“你說甚麼?”
現在就算是她的死訊傳出去,他還是不肯放過她。
本宮為了天下人殫精竭慮,卻落得眾叛親離!
據影象,五嬸說過過幾日便是世家後輩入宮擢選的日子。
“老子,是你爹!”
她重生了。
趙羲是她早逝五叔的遺腹子,五嬸脾氣要強,為了有人秉承爵位,保王府不受人欺辱,一向對外宣稱懷的是男胎。
她以放肆淩人的姿勢彈壓群臣,在風雨飄搖當中攙扶幼弟登基,臨朝聽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