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尾傳來男人的怒聲。
“嗬。”少年嘲笑了聲:“彆覺得我不曉得你是誰,你是都城裡的大官,搜颳了我們的財帛,將我們逼得家破人亡,還在這裡裝出一副好人樣給誰看?”
趙雲曦等人被安排宿在冀州節度使辛良的私家府宅中,辛良倒是個熱忱的,特彆是與錢全見麵時,恨不得當即促膝長談一番。
“前提是,你情願幫我一個忙。”趙雲曦將一個腰牌給了少年,上前私語了幾句。
她點頭,“趙義。”
她聞言皺緊了眉,“你甚麼意義?誰搜颳了你們財帛?”
她自發撩開車簾往裡瞧,卻發覺蕭皓月抱著茶杯看著窗外入迷。
趙雲曦樂了,抱動手道:“想不到冀州也出了你們這類雞鳴狗盜之輩,家裡的父親母親在哪?我去跟他們談談。”
蕭皓月垂下了眼瞼,恍若又嗅到了她身上令人沉迷的酒香,如同一隻手緊緊纏繞住他的腰身,不依不饒。
趙雲曦很喜好冀州,也曾試想過等趙恪善能夠獨立掌權後,就搬去冀州餬口,不再受京中權勢束縛。
她這一聲,將對方神緒當即喚了返來,神采不明地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冷著聲:“又不記得了?”
“你能奉告我,是誰將你們逼成如許的嗎?”
“那辛良瞧著人不錯,冇想到是個貪腐的。”容辭冷哼了聲。
蕭皓月現在用詞都這麼刺耳了嗎?
“你要如何幫冀州百姓?”他扣問。
“你如何今早又過來了?”
洗漱過罷,趙雲曦正籌算出府去街上逛一逛,一出門,一眼便瞧到府外停候的蕭家馬車。
趙雲曦思忖半晌,與容辭對視了一眼,扣問道:“像你們如許的人家另有多少?”
她回想了一會兒,“本日才沐休的第四日,如何就返朝了?”
入夜便是競寶大會,蕭皓月先入屋歇息,趙雲曦閒著也是閒著,便想著上街逛一逛。
街頭巷尾多了好些乞兒,且商販們叫賣的聲音也不複往年活力興旺,街上遊走的男男女女一個個都言談拘束,不似疇前她來過的冀州。
少年駭怪不已。
大會前,官員們需得改換官袍,趙雲曦和容辭一同歸去,恰好碰上換衣出來的蕭皓月。
她:?
“你感覺他們在為誰辦事?”趙雲曦如有所思問。
“……”
為首的少年看模樣有十四五歲,是孩子裡的領頭人,朝她凶神惡煞道:“將身上統統的錢都交出來,不然本日就讓你走不出這巷子。”
昨夜……
趙雲曦訝異了聲:“是嗎?”
“你真的情願幫我們?”少年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