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皓月轉過臉,幽深瞳孔內儘數是冷謔,“我為甚麼會信賴一個殺人犯?就憑你曾是我的門生?”
然這話楊赤聽了都感覺心中一驚。
“去。”男人催促聲很冷,如魚隻好吃緊走出天牢。
楊赤立於一旁,抬手禁止公孫冥靠近,“太傅行刑,豈容外人禁止,這是在辦案,公孫大人可不要橫生枝節。”
“住嘴!”蕭皓月低喝了聲,高低垂起了羅刹鞭。
牢門被人猛地撞開,趙雲曦認識渙散地抬起臉,劈麵倒是重重一拳,砸得她嘴角一片火辣辣的燒痛。
她幾次回味這兩個字,如何也壓不住舌尖下出現的苦澀,痛入心脾。
蕭皓月背動手,與她並肩而立,隻是麵龐卻朝著她身後,神情不明。
“都說趙雲曦是最暴虐之人,我瞧你也不減色,這身血脈還真是傳得完整。”蕭皓月懶懶靠在如魚搬來的椅子上。
“你…你、不信我?”
楊赤正要上前反對,卻驚得停了下來,“相爺?”
再次上前拉扯,卻被楊赤狠狠踢開。
“我們走。”唐鯢回眼對她說話,身子卻忍不住踉蹌了下。
“真好笑。”蕭皓月漫不經心撥弄著扳指,神情像是回到了與她初見那般刻毒無情,像是一個天生的劊子手。
蕭皓月死死盯著唐鯢,攥緊的鞭柄俄然摔到了一旁,轉成分開。
“太傅,您既然來了,我本該是要掌刑的,本日不如交給您親身掌刑逼問?”楊赤猜疑地瞥了眼蕭皓月,彌補:“趙羲畢竟是您的門生,他在您麵前該當會聽話些。”
唐鯢邁進大牢,目光在蕭皓月揚起的羅刹鞭上逗留了一會兒,隨即道:“還請太傅高抬貴手,莫要將人打碎了,免得陛下不好鞠問。”
“你個牲口!”楊赤抓著她的衣衿,氣憤道:“你曉得她的屍身成了甚麼模樣嗎!你為甚麼這麼對她!為甚麼!”
蕭皓月說這話時,乃至冇有抬高聲音,儘數流入趙雲曦的耳朵裡。
“你甚麼意義?”
如魚遊移地看了眼趙雲曦,對方已經僵立在原地,連頭都冇回一下。
趙雲曦冷冷看向唐鯢,多一個字都懶得說,不消想,這又是一個落井下石的。
“楊將軍痛失愛女,陛下聞信後非常憐憫,特召趙羲去福寧殿陳罪,他將親身審判趙羲。”
“該說的,我都說清楚了。”
羅刹鞭很快被取了過來,公孫冥傳聞了此事,趕緊跑來。
“當時楊浮傳聞我受傷了,以是來王府看望我,厥後你說要我去刑部與張大人對卷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