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廢話少說。”展懷春頭也不回地怒斥道。

歸去？

他要歸去拿東西。幾件金飾還留在客房裡，都是肖仁的，多多極少也算些錢，他給他帶歸去，省著肖仁讓他賠。另有這件裙子，他等裙子乾了換返來再下山吧，不然長了頭髮還穿尼姑袍，更加惹眼。

“施主如何那麼高呢……”

尼姑庵裡的日子過得大抵比較貧寒，三月初另有些涼，小尼姑內裡卻隻披了一件尼姑袍，尼姑袍褪下去，內裡就隻剩一件七成新的白布小衣了。小衣鬆鬆垮垮掛在她身上，前麵遮得還算嚴實，背後則隻要一根打結的細帶子，底子冇法遮住那大片玉白脊背。

他不是好人，也冇想過要做好人，跟她歸去，隻是為了拿那些值錢的東西。

阿榆卻果斷不要他幫手，口中唸唸有詞：“不消不消，我拎得動！施主是客人，哪能做這類粗活？你相公臨走前還讓我好好照顧你……”

要不要叮嚀她兩句？

展懷春目光一冷，敏捷隱入樹叢中，行動時悄無聲氣。

他覺得本身煎熬了好久，那邊小尼姑卻方纔轉過身，側對他，哈腰去拿另一邊灌木叢上的紅裙子。因為哈腰，她身上那件鬆垮小衣垂垂跟著她行動垂了下去，端賴脖子和背上兩條帶子墜著。四周彷彿俄然冇了聲音，展懷春眼裡也冇了彆的東西，隻要小尼姑細赤手臂，另有手臂下小衣臨時冇法遮住的……

不看了，又開端胡思亂想。

他不起來，阿榆乾脆蹲到他身邊，扭頭看他：“施主為何說他不是好人啊？”不是好人也不能那樣打……嗯，施主明天又梳了簡樸的男人髮髻，好笨啊，不過他繃著臉，如許彷彿比女子打扮還要都雅。

解了氣，展懷春回身往回走，那邊阿榆剛好換完衣裳出來了，瞧見他，忙跑過來問：“王員外呢？你不會把人打死了吧？施主為甚麼要打他啊？”殺生是很深的罪孽，她可不但願女施主殺人。

小尼姑一眨不眨地瞧著他，展懷春覺得她在逼他答覆，他懶得解釋，目光移到她懷裡的裙子上，明知故問：“方纔你在樹林裡做甚麼？”

“給我。”認命地走下去，展懷春直接去搶阿榆手中木桶。裙子傍晚差未幾就無能，他最多再在尼姑庵裡呆一天，既然不想多管閒事，那就幫她做些力量活吧，看在她誠懇誠意服侍他的份上。至於她氣人的時候，展懷春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她計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