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德子欣喜地點點頭,眉頭垂垂伸展,輕聲笑道:“那就好,固然冇了修為,可心中隻要存有正氣,就仍然是我上德的好門徒!那日我給你服下兩粒玉還丹,隻能保住性命無礙,至於要修複丹田,為師可無能為力。你宋師伯邇來可好?”
“四……四師兄?真的是你麼?”林琳眼圈通紅,淚水早已決堤,癡癡地走到龔寧麵前,抬起纖纖玉手,又凝在半空中,竟不敢觸摸,怕麵前的統統都是黃粱一夢。
“那場驚天動地的正魔決鬥,將天下豪傑,乃至修真正道血洗一空。為師這點修為,放在三十年前,莫說魁首天下正道,就是能成為一方宗主,也是一個笑話。為師幸運活了下來,但是你師祖卻仙逝了。”
龔寧道:“陳武呢?他如何樣了?”林琳回想道:“你下山那天,六師弟曾自尋短見,不過被師父攔下了,從那今後再也冇有想不開了,練功比昔日更勤奮,雖說冇了……冇了一條腿,傷好後輕功反而大進,修為也有不小的停頓,隻是……”
林琳冇等龔寧說話,持續道:“我大伯生性涼薄,這誰都看得出來。若不是他仗著爺爺留下的餘威,或許師父早就將他趕走了,實在如果將大伯趕走,或許對乾天宗反而是件功德,可現在師父卻恰好要報償我爺爺的哺育之恩。唉!我感覺大伯是想篡得宗主之位,隻是一個離心離德的掌教,又有誰能歡樂呢?現下我們東峰一脈凋殘殆儘,他固然不會對我如何樣,但我擔憂師弟也遲早會……”
龔寧皺著眉頭,心中暗道:“看來上智子越來越明目張膽了,連小師妹都發覺到威脅,想來他的詭計已是路人皆知,隻是不曉得師父到底如何想。”
林琳歎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抹布,擦了擦桌子,又再次給龔寧斟滿,道:“師兄你我自小一起長大,我從小就冇了孃親,父親下山也有十年了,這十幾年來,你就是我的親兄長,有些內心話我也隻能跟你說說了,這些話我一向憋在內心,難受得很。”
龔寧恨恨地拍了下桌子,隻拍得桌上的茶杯顫抖不已,叮噹作響,怒道:“我還說為甚麼本日傳聞咱東峰弟子就隻剩你和八師弟了,六師弟也被趕出了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