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寧皺著眉頭,心中暗道:“看來上智子越來越明目張膽了,連小師妹都發覺到威脅,想來他的詭計已是路人皆知,隻是不曉得師父到底如何想。”
上德子嚴厲道:“寧兒,你可還記得你上鴻子師叔?你入門未久,他便分開廟門,你可知是因何而去?”
龔寧望著朝思暮想的師妹,一時候竟不知該說些甚麼。
龔寧道:“陳武呢?他如何樣了?”林琳回想道:“你下山那天,六師弟曾自尋短見,不過被師父攔下了,從那今後再也冇有想不開了,練功比昔日更勤奮,雖說冇了……冇了一條腿,傷好後輕功反而大進,修為也有不小的停頓,隻是……”
上德子走到龔寧麵前,悄悄將他扶起,輕聲道:“癡兒,隨我出去吧。”
龔寧心中本就苦澀,現在師父提起宋師伯,不由得令其悲從中來:“我……我下了平潮山,趕到香湖醫莊時,宋師伯……宋師伯被……。”
很久,門悄悄翻開。上德子站在屋內,仍然白髮白鬚,一身紅色道袍,可臉上皺紋卻比之客歲深了很多,想來這半年過的並不好。
上德子擺擺手,神采慘白,道:“罷了,罷了。時也命也,各有定命!那你的傷,又是何人能治好?奇了,奇了,我看你現在不但身子無礙,修為更比之前大有進境。這是何故?”
“隻是甚麼?”龔寧急道。
林琳冇等龔寧說話,持續道:“我大伯生性涼薄,這誰都看得出來。若不是他仗著爺爺留下的餘威,或許師父早就將他趕走了,實在如果將大伯趕走,或許對乾天宗反而是件功德,可現在師父卻恰好要報償我爺爺的哺育之恩。唉!我感覺大伯是想篡得宗主之位,隻是一個離心離德的掌教,又有誰能歡樂呢?現下我們東峰一脈凋殘殆儘,他固然不會對我如何樣,但我擔憂師弟也遲早會……”
林琳平複了一下表情,帶著龔寧進入房間,連珠問道:“師兄,你如何俄然返來了?明天是誰當值守廟門,如何會放你出去?啊,對了,你定是從密道悄悄上的山,以是纔沒有轟動他們。師兄,你毀了丹田,現在身子如何樣?長信呢?他是不是跟在你前麵了?你們又不是負氣下山,既然明天偷偷上山,為甚麼之前都不返來?師叔他們瞥見了,怕是要懲罰,哼,懲罰就懲罰好了,莫非我們還怕懲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