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連環刀第三下剛要砍出,龔寧大喝一身,肝火橫生,右足用力一踢,正中此人左膝,跟著柔身而上,掌中真氣凝集,《乾元功》的婉若遊龍掌上招式使出,重重拍在他右腕上。
那人吃痛,手中兵器把持不住,甩飛出去,左膝支撐不住,重重跪倒在地。
龔寧現在筋疲力儘,體內真氣都被壓榨殆儘,就是想要抬起劍格擋一下也是千難萬難,對著不知是否還復甦的阿央道:“你我二人本日死在這裡,不愧是兄弟一場,這一起幾次被你所救,我口中冇說,打心底裡,卻早已將你當作我親兄弟普通。你我二人隻好到鬼域路上,再行結拜之禮了。”
阿央一邊竭力抵擋,一邊再次默唸起那龔寧聽不懂的說話。龔寧心中焦心,本不肯阿央再使禁術,隻是此時景況危急,也隻能感喟一聲,留意替阿央多擋幾招。
龔寧目睹長劍被這彎刀勾住,孔殷不能拔出,如果強行用力,這劍隻是凡品,恐怕當即便會斷成兩截,隻得臨時棄劍閃避。當動手上一鬆,足尖輕點空中,向後躍出丈許,刀風淩冽,貼著臉龐劃過,隻感覺臉龐生疼,伸手摸了一把,本來已是被劃出了一條藐小的傷口。
身後那六人哪還坐得住,見本身兄弟被擊敗,紛繁吼怒一聲,抓起兵器,齊齊站立,瞪眼龔寧。
龔寧怒喝道:“為何殘殺無辜百姓?”
二人所過之處稀稀落落拉出好長一條血跡,也不知走了多久,龔寧強吊著一口氣,雙目迷離,模糊見到麵前有一頂烏黑的肩輿,隻走了兩步,便再也支撐不住。
龔寧冷哼一聲,又一劍筆挺遞出,那人被龔寧接連三招,打到無可抵擋,卻俄然暴露古怪笑容,反手抓刀,將刀背抵住襲來的長劍,微微劃了個弧,竟將龔寧長劍彆在刀尖和刀柄之間,龔寧抽劍不及,那人手上發力,將刀一轉,刀刃竟直直砍向龔寧脖頸。這如果被一刀砍中,腦袋與身材立馬就會分紅兩家。
龔寧再也對峙不住,阿央癱軟在地,身子一沉,將龔寧向下一帶,龔寧雙膝痠軟,站立不穩,將手中長劍插入冰雪當中,單膝跪住,勉強挺直了腰身。
落地的刹時,長劍遙指此人麵門。
龔寧竭力側過身子,堪堪避過這一刀。又想起那日與洪天一在院中對戰,一樣是如此普通赤手空拳。
為首那人見龔寧動手狠辣,雙目赤紅,呼喝一聲,舉刀便砍向龔寧,餘下五人也吼怒著提刀衝著二人砍來。
龔寧在兵器飛出之時,已高高躍起,抓住了本身的長劍,用力一抖,拋棄了彎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