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名少年約莫五六歲,跌倒在一片巨石之上,發白的嘴唇已經乾裂,薄弱的身材上染滿了鮮血,一襲青色粗布長衫被刮破得不成模樣,少年稚嫩的小麵龐現在都扭曲到了一起,地上斑斑點點暗紅色的血跡看起來觸目驚心。
上德子為少年把了評脈,右手探入懷中,取出一個玉瓶,悄悄倒出一粒紅色藥丸,捏住少年下巴,將藥丸塞入少年口中。少年喉結本能一動,將藥丸吞於腹中。
杏兒翻身上馬,一步三轉頭的朝著她師弟走去。那人見到杏兒,趕緊迎了上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重重籲了口氣。
上德子苦笑一聲,心道:“本來是渴的,差點覺得這點醫術都不靈了。”
杏兒跟在龔寧前麵,看著偉岸清秀的背影,心中回想著剛纔龔寧呈現在崖頂的那一瞬風景,心中一陣甜美。輕柔的清風吹動黑亮的髮絲,杏兒嘴角掛著高興的笑容,彷彿已經忘懷了方纔的存亡危急。隨即拍馬趕上龔寧,側過身來對龔寧嬌羞一笑,道:“小哥哥,杏兒彷彿愛上你了。”
聽到此話,上德子身軀猛地一震,如同雙腳捆了萬斤巨石普通,怔在原地,竟不自發的流出了苦澀的淚。
那人打了個寒噤,趕緊表態道:“打死不說!”
“杏兒已經十七了,我娘在我這麼大的時候就嫁給爹爹了呢!“杏兒不平氣的撅著嘴,還將本身的娘搬了出來。
那少年不知死活,性命關天,野畜食人,天然不能不管。上德子撿起幾塊石子,置於指尖處,手上真氣微發,用力一彈,剛好打到正張著血盆大口的野狼頭頂,力道不算很大,將將把野狼打地摔了個跟頭。
“那群笨伯怕死爹爹了,我纔不要去找他們呢,你要去哪,我跟你一起去。”
杏兒任由龔寧牽動手,感受著龔寧手中的溫度,緊緊握著,笑逐顏開,也不管將要去何方。輕聲問道:“大哥哥,這山崖少說也有二十米,我都上不來,你是如何上來的?”
在邪魔複起、正邪決鬥之時,師父決然決然地踏上征程,保衛百姓。那一天,本身一如現在這少年般緊緊地抓著師父的衣袖,口中說著:“我怕。”
上德子搬開幾塊堆積的大石,暴露了內裡正昏睡的少年,手指在少年脖頸連點兩下,隨後少年悠悠轉醒,可惜肋骨有幾處斷裂,轉動不得。上德子拿過木杯,謹慎翼翼給他喂水,少年竟將三杯水儘數喝下。
長袖一擺,上德子自語道:“哼!牲口就是牲口,冥頑不靈。”快步走到了少年的身邊檢視傷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