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通點頭道:“隻怕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冇安美意。”
龔寧道:“不要覺得殺了他們三個叛徒我就會感激你。這三人固然與我同屬正道修真,但聽其言觀其行,三人常日裡冇有少做好事,如此敗類,死了也是天道昭昭。”
怪人怒罵道:“胡說八道,巫騰是我巫黎族不死不休的仇敵。”
洪天一道:“鐵無涯二十年前結合火雲雙子弑師篡奪宗主之位,當時你纔多大?五年前給你宗主令,可你當上宗主了嗎?天真!”
洪天一看向餘通,道:“如何,不想走?”
洪天一道:“我看你這有情蕩子陸無言,不如改成認賊作父陸無顏更好一些,你哪另有顏麵在這哭喪?”
餘通一把將他長劍奪過,用力一扔,斜斜插入身邊空中,點頭歎道:“這些妖邪放火燒我廟門,毀我祖上留下的千年基業傳承,可我還活著,你可明白為甚麼?”
正要開口扣問,轉念又想:“洪天一此人看上去粗鄙,實則心計暴虐高深,本身另有很多難明之秘,千萬不能對其流露口風。”便回道:“歸正被你關在這裡,救不救得好對我來講都一樣。”
洪天一道:“我教左護法,僅聽魔主指令。跟這小子都是巫黎部落的遺民。”
洪天一手中穩穩抓著陸無言,口中淡淡道:“我傳聞鐵無涯收的第一個弟子是他師父陸博通獨一活著的兒子,此人是你冇錯吧?”
“巫黎部落?”龔寧迷惑自語道,卻不知這是一處甚麼樣的處所。
餘通道:“無妨,隻是些皮外傷。”陸無言將長袖撕下一塊,謹慎為餘通包紮傷處,忸捏道:“我先是認賊作父,後傷我拯救仇人,此後這天下冇有陸無言也罷,無言,無顏,恰是,我有何臉孔再見這江山故交。今後今後,我便叫做陸無顏,跟火雲宗也無半分乾係,本日死在魔修手中,也不算玷辱了火雲宗正道威名。我生父二十年前死了,師……殺父仇敵本日死了,對這塵凡俗世本當了無牽掛,隻是不能親目睹到魔門毀滅,心有不甘。”
陸無言道:“是我又如何?我技不如人,要殺要剮你固然脫手,何必問這麼多?”
洪天一歎了口氣,道:“現在天下能治你這毒的人隻要一個,我剛好熟諳,但他確切不會救你。”
洪天一大步流星走來,一眾嘍囉趕緊單膝跪地,恭敬道:“見鞠問主。”
洪天一又問怪人,道:“你呢?”怪人說道:“阿騰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