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之歌:暮日醒覺詩_47.何怨長生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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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祭司的臉刹時陰了下來,吐了口白煙,眯著眼自嘲般地嘲笑:“這千年的壽命我雲軒可不在乎,誰要能拿固然拿去……死了恰好一了百了。”

一天到晚個個都是來索債的……雲軒冷著臉瞪了他一眼,把瓷杯隨便往桌上一放,又在布袋裡掏了掏,揮手飛出一團白光向他疾射而去。那矮人見白光飛來,頓時喜笑容開地伸指一點,將它定在麵前,他輕吹一口氣將閃動光輝拂去,顯出內裡的真容。本來這飛來之物竟是朵純潔得空的幻光花,花朵約有他兩個手掌這麼大,如水晶般的大要上模糊流光浮動,精彩非常。

雲軒對這句毫無誠意的報歉涓滴冇有反應,隻是雙手環繞胸口,靠在柱子上看著那天上的圓月發怔。曾多少時,他也隻不過是聖塔中一名淺顯的小修士,過著淺顯的餬口,做著淺顯的夢。直到那場浩大空前的呼喚,也是如許的圓月下,終究破裂時空而來的救世光亮……

“行了,廢話未幾說,老頭子先歸去了。”說完這番話,普朗白叟便將菸鬥一塞,拍了鼓掌站起家,又瞥了祭司一眼,長笑著消逝在一道濃豔紫光中。

“不想連累?那你還把小女人帶回書屋做甚麼?”

他定定地望著那豐盈的月輪,頃刻間無數回想如潮流奔湧,讓他難以自禁,這股發自靈魂深處的震顫,劃過他浮泛洞的內心,最後卻收成了一句微不成聞的感喟:“若能挑選……隻但願當年並不是我……”

“嘿嘿,要不是那場呼喚,你早就化成灰了,哪還能在這發牢騷。”

白叟愛不釋手地將幻光花捧在掌心,瞧了又瞧,笑得都快將嘴巴咧到了眉梢。他低頭往花上嗅了嗅,一臉沉醉地晃了晃腦袋,這才珍而重之地將花放進那金色菸鬥。隻見到紫光一閃,菸鬥上浮起絲絲白線,白叟從速將菸鬥湊到嘴邊,迫不及待地吸了一大口,閉上眼睛長舒出一道無形波紋,又很快消逝在了空中。

雲軒被他擠兌得一噎,他如果真這麼把人帶返來,豈不是坐實了謊言嗎?今後還如何以大祭司自居?他雖嘴上說著不管不顧,內心對這做了千年的職務還是很當回事的,要不然,也不必每逢天啟典禮都定時參加了。

他不由自主深吸了一口氣,那冷冷的清爽充滿了他的身軀,讓他躁動不已的心重新安穩下來。他回身看向白叟,普朗大師還是一副悠哉的模樣,坐在燈上抽著煙,不時斜眼瞄來,帶著詭秘難辨的笑容。

雲軒彷彿對這玩弄似的歹意驚嚇早就習覺得常,淡定地抿了口酒,也不答覆,把目光朝外一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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