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我問誰去……”雲軒右手托著菸鬥,悠哉靠在亭柱上,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聖塔?界海驚詫地再次環顧四周,目光所至全都是精密的紫竹,彷彿無邊無邊,空中夕陽的餘暉閃爍,地上是青青的碧草,那裡能看出半點身在塔內的模樣!
界海聽他提及當時景象,又委曲地小聲辯白道:“先生,您也曉得的……我當時都暈疇昔了,完整不記得產生過甚麼,都是那邪神之力搗的鬼,這事可真不能怪我呀……”
祭司見他不信,又甩出幾團白光纏住界海身周,隻留下了頭部,眨眼間,黑膜也突然延展,還是緊緊抵擋住白光覆蓋的範圍,毫不逞強。
“如何辦?”祭司抽著菸鬥淡然搖了點頭,“我如何曉得,我又冇有被邪神附體過。”
“凡人?”雲軒冷冷一笑,順手收回一道白光纏上界海的右手,刺目標光芒將他手掌完整掩冇,彷彿戴上了發光手套。
邪神之力?界海那裡聽到過這類不成設想的東西,頓時如遭雷擊腦筋發懵,他一介凡人對神力之類的東西向來敬而遠之,更何況是甚麼邪神之力!他一時惶恐失措,哆顫抖嗦地詰問道:“先生,這……這邪神如何會附到我身上?”
這裡竟會是聖塔?他毫無防備地置身於心目中巴望的聖地,一時候頓覺百種滋味湧上心頭,隻能站在原地彷彿入定普通,怔怔看著這片隨風舞動的竹海。
我這是在哪兒?界海愣愣環顧這陌生的房間,心中迷惑不明,肚子卻俄然傳來雷鳴般的咕咕聲,一陣從未有過的極度饑餓感猛地襲上心頭,讓他不由皺著眉呲牙咧嘴,哎呀叫了幾聲。好餓,的確將近餓死了!我到底昏倒了多久啊……他扛不過那大浪翻卷的饑餓潮流,捂著肚子正想翻身下床找人問問環境,卻聽到內裡遠遠傳來一聲滿帶慵懶的號召:“醒了就出來吧。”
這不是……界海一見到此人,腦海當中立即主動閃現出“雲軒哥哥”四個字,幸虧他從速捂著嘴冇叫出來,心下卻迷惑叢生。這名字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少年模糊記得在老神殿的書屋入口與對方見過麵,除此以外就冇有其他印象了。
他眯起眼睛看動手上的白光,正想出言相問,忽覺心中狂跳,一股非常的酥麻感從手心傳來,而後黑光乍現,在手掌上流轉放開,變成薄薄的黑膜粉飾住白光與他身材的打仗。
“那……那可如何辦?還請先生救救我!”少年啞著嗓音抓緊這根獨一的拯救稻草,心都吊到了嗓子眼,恐怕對方說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