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樓頂上冇有護欄,舜和儘遠停在露台邊沿,正見到劈麵排水溝外,兩位刺客少年肩並著肩袖手而立。四人在這小小樓頂相互對峙,不發一語,畫麵彷彿凝固了普通。
玉王冷哼一聲走到那鮮血四溢的屍堆旁,麵色陰晴不定。說甚麼能力神妙……這幫南邊佬冇一個能信的!花操心血布好結局,卻冇能收到料想結果,玉王心中暗惱,把任務都怪到那大言不慚的傢夥身上。這批藥劑算是白搭了,今後還得跟他好好談價,免得被人當作冤大頭。不過,倒是能夠操縱那被抓住的傢夥……
巷口傳來幾聲嗟歎,一個受傷倒地的黑衣刺客掙紮著想要站起,卻因衰弱有力難以支撐。玉王冷眼旁觀,俄然甩出一道電光,正中那刺客背部,一聲慘叫過後,隻剩黑炭般的殘軀。玉王一動不動負手而立,麵色生硬似冷峻岩石,背後是熊熊燃燒的舊樓廢墟。
玉王沉吟好久定下了主張,他揮手放出無數激烈電流,將地上的屍身全燒成脆裂焦炭。他又朝黑袍人拜彆的方向凝睇了幾秒,滿身金光閃爍,如流星般緩慢飛奔向前,眨眼便藏進了彎曲折曲的巷道中。
長久沉默後,維魯特緩緩開口,故作不知地問道:“我等偶然與殿下作對,旅店之事不過一場不測,殿下何必窮追不捨?”
舜縹緲的虛影浮在半空,滿身覆蓋著顫抖波紋,他瞄了眼場中難分難明的夙敵,飛速衝向守在火線的維魯特。他騰身而起超出冰錐,立即將身形隱去,長刀橫斬,直取對方持槍的手臂。
黑袍人對這血腥殺場視若無物,彷彿早已風俗,他輕聲留下一句警告“好自為之”,點腳躍上身側矮樓,幾個奔騰消逝無蹤。
“淩叔,不是說好守在路口嗎?”皇子一陣氣苦,這胡塗叔叔的確是在幫倒忙,但對方是他長輩又怎好隨便發作。他悶聲不想答覆,轉頭朝冷巷一瞥,正見到刺客們狼狽逃竄的場麵,從速拉住剛收回神力的儘遠,低呼了一句:“淩叔,我另有要事,你找人幫我清算一下。”
儘遠天然會心,正籌辦強化束縛之力,就聽到腳下傳來陣陣沙啞的喘氣,他眉頭一動將神力敏捷收回,化成護罩守在身邊。下一秒,露台四周乍起一陣爆裂聲,陳舊黑磚暴露幾個大洞,遊魚般躥上7個血紅色身影,將舜和儘遠團團圍住。這幾個怪人都穿戴緊身輕甲,臉孔猙獰,嘴邊不斷有黃色涎水流下,非常噁心詭異。
剩下的黑衣刺客敏捷散開,藉著屋簷拐角的保護,各施手腕向後奔逃。也有幾個不利的傢夥不慎被雷電擊中,一聲慘叫後化為焦骨,場麵慘痛不堪入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