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會兒,蠱女將阿誰渾身是疙瘩的癩蛤蟆從玄色陶罐裡抽了出來。
房間裡點著紅色的蠟燭,蠟燭微微燃燒著,在昏黃的光芒裡我終究能清清楚楚看到秀秀的麵貌。
我和秀秀的結婚了,是不是等秀秀的屍身腐臭了以後,我就得守著和秀秀這一段婚姻過平生。 我漸漸走到了秀秀的跟前,眼睛諦視著秀秀的身材,在她的身邊小聲說:“秀秀你好,我是你的男人林生,也不曉得你是否聽到我對你說話,我們固然是伉儷,但是你
等那人靠近蠱女的時候我纔看清楚,就是鬼渡船上的梢公。
阿誰藤球滾落到了我的腳邊,我壯著膽量俯下了身去撿阿誰藤球。
她猛的將一根竹簽給插到了那張黃紙上麵,一向將癩蛤蟆的背給戳穿。
中間有一個玄色的陶罐,蠱女將蛇流出來的鮮血倒入阿誰玄色的陶罐中。
蠱女向四周環顧了一週,然後將手伸到了阿誰竹婁裡。
我們四目相對。
一圈轉完,蠱女蹲下了身子,從兜裡拿出了一張黃紙和幾根小竹簽。
我跟在秀秀的身後,身材彷彿壓了千斤巨石,行動有些困難。
月光暉映下,秀秀頭頂上插著的那幾根鳳釵,我數了一下剛好是八根。
秀秀冇說話,而是將腳邊的阿誰藤球悄悄踢了過來。
我蹲下了身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我的身上一陣涼涼的感受,並且和秀秀靠近的時候,我清楚能聞到秀秀身上有一股濃厚的腐臭味道。
我鼓起了勇氣,有些顫抖的說:“秀秀,我們固然結婚了,不過我想說,畢竟你是一具屍身,而我是活生生的人……”
蠱女朝著阿誰頸口頎長的籠子裡望了一眼點了點頭,叮嚀梢公出了門,阿誰頎長的籠子就放在蠱女的腳邊。
眼睛閉著,構成了一條微微上翹的弧線。
我深思著這蠱女到底要乾甚麼,她在癩蛤蟆身邊轉悠了一圈,嘴裡還在不斷念著。
不過老媽子走後,房間的氛圍刹時就變了。
那張黃紙上麵不是符文,而是畫著一個紅色的小人,她將紅色小人黃紙貼到了癩蛤蟆的背上。
秀秀頭上盤著頭髮,上麵插了幾根銀色的鳳釵,標準的瓜子臉上塗抹著淡淡的脂粉,嘴唇上是素淨的口紅。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漸漸抬起了身子,朝著房間裡望去。
廳房內裡仍然還亮著燈,蠱女就站鄙人麵,她微微弓著身子,低著頭。
老媽子朝著我笑了笑說:“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