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徐傑也有迷惑,家學郡學是一回事,這一點倒是聽不太明白。
站在歐文峰彆的一邊的歐青,此時開口道:“文峰,你也有了個男兒模樣了。”
這人間,卻又那裡有那麼多妙手,那裡又有那麼多高深技藝能夠學。徐家鎮,從徐仲開端,到徐傑雲書桓,能習得一門高超手腕,又是何其的榮幸。
倒是這些吃五石散的人,個個極其鎮靜,豪飲無度,口中話語衝動非常,身形行動繁多,乃至有人當場來回快速踱步,蹦蹦跳跳也有,如此也隻為披髮炎熱。
何如,何如這位徐公子,竟然還真在船劣等待。顏思雨滿臉的擔憂,何如徐公子倒是看不到。
轉頭而來的馬子良,便聽到一句話語:“雲小子,都扔湖裡喂王八。”
說完丫環拿出一張紙條遞給了徐傑,隨後回身而去。
一旁的歐文峰看得這般,笑道:“徐兄,莫不是這顏大師要留你入幕不成?”
歐文峰一副為父親擔憂的模樣,說道:“是也不是,才女難出,父親既有歡暢,便也有難堪。家學郡學,也是一回事爾。”
徐傑也隻歐文峰在開打趣,待得看完紙條上的字,笑道:“這位顏大師倒是心腸仁慈。”
徐傑倒是聽懂了幾分,這個期間,還未到明清那般真正嚴苛到極致的男女大防,儒學昌隆之下,民風實在也還算開通。如東晉故事裡,祝英台便也女扮男裝退學去了。
“徐兄當真是來大江進學的?”歐文峰聽到徐傑說這件事情,非常鎮靜。
“莫非令尊在這郡學當了個傳授之類?”徐傑聰明,心下闡發一番,又問。
徐傑把手中的紙條往水中一扔,看了歐文峰一眼,便是感覺這歐文峰當真品德極佳,此事本不關他的事,卻也說出了“我等”,便是已然跟徐傑站在了一起。
歐文峰明顯是看懂了這幾個字。
炎熱難耐之人,竟然就在這般場合寬衣解帶,長衫拖地,交來回回,臉上的脹紅,紅得如火燒普通。
尋得幾番,馬子良彷彿還真在一個半開的小視窗裡尋到了模糊約約的人影,便是心對勁足,轉頭再看好戲。
馬子良一邊往船板而下,一邊又道:“看到便看到,本日好叫你曉得天高地厚,也讓顏大師曉得一番少爺的威勢。”
徐傑看得那船舷上的馬子良,口中答道:“馬公子,不離了這船埠,尋個遠一點的處所嗎?也好讓顏大師看不到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