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裡的徐傑,聽得一陣喝罵之聲,走出了船艙,走到船麵之上。看得楊二瘦正在對小刀兒肝火沖沖:“你這個不爭氣的小子,這一招教你這麼多遍,你如何還是這般陌生?”
歐陰文峰倒是道:“這般報了仇,便是痛快。”
一江之水,千裡一日。
劉蓋此時轉頭四周打量,看胖瘦二人,也看徐傑。江湖之事,刀口舔血,一個不慎就是小命嗚呼。由不得劉蓋不謹小慎微。胖瘦二人是誰,劉蓋曉得,卻也曉得這二人向來江湖獨行,管不管這遭事情劉蓋不敢肯定。
徐傑看得奇特的楊二瘦,連連點頭,對正在練劍的小刀兒說道:“如果這瘦子再這般老是打你,你就把劍扔到江裡去。再去拜瘦子為師學刀,瘦子也看得上你的。”
小刀兒與徐傑說了一句“少爺,我冇事”。隨後又拔起劍練了起來,口中還道:“徒兒必然好學苦練,不西席父絕望。”
歐燕文峰倒是義憤填膺,答道:“姐姐,這哪是老天無眼,是那徐文遠好狠的心,非要這般安排著機遇偶合,非要讓青梅竹馬伴了青燈古佛。”
一旁的三胖終究看不過眼,趕緊開口說道:“二瘦,此去江南,大潮還早!”
歐陰文峰憤恚道:“有何不成,不過是殺了她養父罷了,她養父固然有一絲善念,留了她一命,還把她養大成人。但是她那養父不過也是當年那些惡人當中的一個罷了,本相明白,便是該死。既然她養父該死,那便能夠終立室屬。”
拜彆之時,歐陰文峰與歐陰文沁在船埠相送,歐陰文峰天然是冇有哭出來的,唯有幾分不捨之意。
漢水幫的船,白衣何霽月衣帶飄飄立船頭,漢水幫的幫主姓劉,劉蓋。親身操船而行,直下江南。
不想瘦子當真伸手接過了空中的書,一邊喝酒一邊翻了起來。
歐陰文沁倒是不這般想,隻道:“隻怪世事不如人意,兩人這般相見,情在心中,卻又如何能立室屬?”
歐陰文沁看完最後一個字,捧著書,已然淚眼兩行。口中喃喃說道:“為何如此?老天無眼啊,有戀報酬何不立室屬。”
漢水幫幫主劉蓋俄然從船後奔到了頭前,看得江麵之上,幾艘掛著一樣旗號的船逆流而上,也比避停航道,就這麼相向開了過來。
徐傑已走,《情仇錄》卻已然流行大江城。姐弟二人出門,茶館瓦舍,到處都是平話人,說的便是這《情仇錄》,姐弟二人倒是百聽不厭,聽完總有幾句這般的對話。
徐傑也上前去拉小刀兒,擺佈看了看,說道:“瘦子,你彆把我家小刀兒打碎了,大不了不練你這破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