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傑聽得吳伯言誇獎,心中放心很多,口中答道:“夫子感覺能夠,那長輩就好好把這《三字經》寫全麵一些。”
竹林七賢之嵇康,一曲《廣陵散》,如仙音普通,冠絕古今天下。何如嵇康惡了鐘會,又惡了司馬昭,被正法。死前還撫這曲《廣陵散》,嵇康一死,《廣陵散》也絕,隻要各種記錄中對《廣陵散》不吝辭藻的誇獎。
吳伯言驀地有些傷感,口中卻還說道:“你到時走了運道,彆人當門路經略使的都難以入京為官,你倒是好,一升就是禦史中丞。走之前回家看看,看看祖墳是不是冒青煙了。”
謝昉聞言,手離琴絃,不再多彈。此時早已出了內室的顏思雨,已然在門後等待好久,不忍進門打斷謝昉的琴音,更也在享用謝昉的琴音。待得謝昉不彈了,方纔蓮步款款而入,見禮幾番,落座頭前。
吳伯言麵色微微一沉,老友厚交有幾人,一年更比一幼年。今後謝昉不在杭州了,吳伯言便也真不會再來杭州了。汴京千裡外,兩人都這把年紀了,能不能再見都是個未知數。
琴音當中,再無議論,吳伯言自顧自倒酒淺飲。徐傑提筆在寫,做著頭前想做的事情。
徐傑昂首,已然寫滿了幾張紙,便遞了疇昔,答道:“夫子且看看如何?”
謝昉聞言點點頭,稍有不捨的感受,道:“嗯,都城文書還冇到,但是我已收到動靜了,擢升從三品禦史中丞!”
幾曲而罷,謝昉縱情,方纔收了手,口中微微一歎:“隻恨那鐘會與司馬昭,導致《廣陵散》成絕響,我等後代之人,再也不聞此音,遺憾啊!”
《急就篇》與《千字文》,便是此時多用的蒙學,《急就篇》當真比較難懂,生字密度太大,學起來太吃力。《千字文》立意之初就是為了讓孩童學一千個生字,其他方麵也差上了一點。這《三字經》,朗朗上口,淺顯易懂,有品德教養,有知識與汗青,多有故事在此中,冷僻字也未幾,蒙學當真極好。徐傑本身也加了很多關於勇武與軍事方麵的內容。
謝昉便也感喟,心中有一語,倒是也並未說出來,能升禦史中丞,尚書省右仆射吳仲書著力最大,這動靜也是吳伯書派人傳到杭州來了。隻是在吳伯言麵前,也冇有需求開口去感激吳仲書。便聽謝昉說道:“此去經年,吳兄有暇,多來汴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