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殿空中鋪滿了從天下各地彙集來的珍稀貝殼，每一片都顛末能工巧匠的打磨，在行走時會收回動聽的碰撞聲。

在北海最崇高的陸地聖殿。

會預言將來的水晶海星、能操控潮汐的珍珠權杖、封印著太古海神力量的珊瑚聖盃......每一件都足以讓陸地上的國王為之策動戰役。

"亞伯拉罕。"她的聲音如深海暗潮般滑入他的耳中，帶著不容回絕的意味，"你不聘請我舞一曲嗎？"

數以萬計的夜明珠鑲嵌在鯨骨之間，與漂泊在半空中的水母燈籠交相輝映。

"我的幸運，大祭司中間。"他勉強扯出一抹笑，躬身施禮，伸手向她收回聘請。

當第一個音符響起時，林森的雙腳彷彿有了本身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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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蘿拉卻並未插手舞動的群妖，而是悄悄倚在一根纏繞著熒光海藤的立柱旁，指尖悄悄摩挲著高腳杯邊沿。

“最強大的統治者，常常曉得在恰當的時候依托值得信賴的朋友。”

她乘坐著一輛由活體藍鯨骨架打造的鑾駕，十六隻練習有素的虎鯨在火線開道。

趕鴨子上架，莫過於此。

她的聲音像海妖塞壬的歌聲般令人沉浸。

女性貴族們身著由發光水母絲織就的華服，發間裝點著會隨歌聲變更色彩的珊瑚冠。

他的法度仍帶著海員特有的豪放。

跟著老君王退後，聖殿四周俄然升起無數氣泡。

海妖貴族們成雙成對地滑入舞池，尾鰭搖擺間，裙襬如綻放的珊瑚花般伸展。

“獨行時不要健忘你流淌著北海最高傲的血脈，但也不要健忘...”

奧蘿拉對勁地將指尖搭在他的掌心，冰冷的溫度讓亞伯拉罕刹時回想起阿誰夜晚——她的肌膚也曾如許貼著他的，在船麵的月光下，隨浪濤起伏。

五百名海妖侍女手持會唱歌的貝殼燈籠，在門路兩側列隊。

他們乘坐的座駕更是極儘豪華——有巨型海馬拖曳的珍珠車輦，有活體巨型蛤殼打造的挪動座椅，乃至另有順服的海龍拉著的黃金戰車。

全場貴族憋著笑舉杯呼應。

……

卡珊德拉文雅地擺動尾鰭上前，淡藍色的號衣在海流中如綻放的珊瑚花。

當舞曲進入飛騰時，卡珊德拉俄然帶著林森一個爬升，兩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消逝在一片俄然升起的發光水母群中。

“從本日起，北海之西的暮光海疆將歸你統轄。”

男性貴族則披掛著用沙魚皮製成的戰袍，腰間吊掛著意味職位的龍涎香佩飾。